提及这倚玉楼,倒是一家南风馆。分桃断袖自古有之,大齐民风野蛮,贵族后辈享胜利风,好男色的不在少数。□□之戏本难登风雅之堂,在倚玉楼之前,南风馆都是低调行事,开在偏僻的暗隅,连招牌都不挂,可倚玉楼却突破了这一贯的传统,硬是跻身这寸土寸金的花枝胡同,并且买卖越做越红火。
段明臣剑眉微挑:“这个……可不好说呢!”
段明臣看了莫名其妙的顾怀清一眼,心道,白玉冠和抹额固然宝贵,却也是富朱紫家常见之物,唯有这柄折扇,上面的书画倒是前朝大师郑铭之作。郑大师的作品存世数量希少,属于有钱也很难买到的,大部分作品被皇室宗亲保藏着。顾怀清手中这柄花鸟折扇,八成是御赐之物,不过看起来他本身并不知其代价。
顾怀清却曲解了段明臣的笑容,不悦道:“你笑甚么?莫非你感觉我赢不了?”
那姐儿常日自大仙颜,也算是阅人无数,乍见两位人中之龙的公子,不由得俏脸生晕,心如鹿撞。目睹两位公子走得近了,姐儿灵机一动,取下鬓边的珠花儿,略加踌躇,一扬手朝右边的公子扔去。
一晃神之间,顾怀清已经超出了段明臣,径直跨入倚玉楼。段明臣也赶快跟了上去。
顾怀清和段明臣定睛一看,那里是甚么暗器,倒是一枚红色珠花儿,两人不明以是,一头雾水。
就听头顶传来噗嗤一声娇笑,两人惊诧昂首,映入视线的是一名妖娆女子俏立在窗口,身披桃红色春衫,内着红绫抹胸儿,暴露半片白花花的酥/胸,一双多情娇媚的桃花眼,暗送秋波。
段明臣遵循端方取出十两银子,递给龟奴,顾怀清却从怀里摸出一颗盈彩夺目的猫眼石,龟奴面前一亮,忙不迭的堆笑接过来:“哎哟哟,好标致的猫眼石!公子破钞了!”
段明臣正欲说话,俄然听到有甚么物件重新顶袭来,方向倒是指向顾怀清的。
顾怀清武功高强,反应比旁人活络很多,还觉得有人偷放暗器,顿时俊脸一沉,手中折扇拢起来,顺手一挥,“暗器”便啪地落到地上。
“不然还要如何?”顾怀清一脸莫名其妙,想了想又道,“只不过前次是美女作陪,此次该当是个姣美的小哥儿吧。”
段明臣听她骂得粗鄙,不由皱起眉头,但是偷观顾怀清的神采,却见他脸上并无非常,涓滴没有起火的迹象。好歹了解了一段时候,段明臣对顾怀清多少有些体味,顾怀清并非城府很深的人,更不是忍气吞声之人,他之以是没有反应,应当不是深藏不露,倒像是……底子没听懂花娘骂的是甚么意义。
公然如此……敢情在顾怀清眼里,男人来烟花之地寻欢,不过是喝喝花酒、听听小曲儿罢了,怪不得刚才他被窑姐儿骂都没反应呢!段明臣的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顾怀清为买笑不吝一掷令媛,段明臣却有些不觉得然,道:“顾贤弟,看起来你本日对摘下头牌势在必得了?”
蓦地,她挺直了脊背站起家来,两眼直勾勾的望向胡同口,连手中的团扇坠地都不晓得。
倚玉楼能有如此胜利,与其奇特的运营体例有关,他们每月按期推出一名绝色清倌,而这位清倌的初夜,却不是像浅显青楼那样,由出价最高者得之,而是由这位清倌本身挑选,客人只需付出一份入场费,便可参与比赛。如此一来,这每月一次的清倌□□之夜,天然是人满为患,场场爆满。
段明臣听了直点头,本不肯跟顾怀清混闹,何如顾怀清一意孤行,竟然表示,如果段明臣不去,他便一小我上倚玉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