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臣看了莫名其妙的顾怀清一眼,心道,白玉冠和抹额固然宝贵,却也是富朱紫家常见之物,唯有这柄折扇,上面的书画倒是前朝大师郑铭之作。郑大师的作品存世数量希少,属于有钱也很难买到的,大部分作品被皇室宗亲保藏着。顾怀清手中这柄花鸟折扇,八成是御赐之物,不过看起来他本身并不知其代价。
如果说左边的公子是英姿勃发,右边的公子则是俊美无俦。他满头乌发以白玉冠束起,朱红色抹额中心镶着一块莲花透雕白玉,那白玉质地纯洁,通体无瑕,却比不过他霜雪般洁白的肤色。他身上穿戴一身纯白道袍镶石青色滚边,手里摇着一柄紫檀木花鸟折扇,下悬一枚小巧小巧的蝙蝠玉坠。
“哦,听听曲儿,喝喝花酒,然后睡一觉到天明,就如许吗?”
这两位漂亮公子便是段明臣和顾怀清了,他们之以是呈现在这风月之地,倒是为了那一桩荒唐的赌约。
一进门,早有候在门口的龟奴笑容相迎,见两人是生面孔,便主动先容端方:只需交十两银子,便可入场竞逐头牌莲君的初夜权。
段明臣正欲说话,俄然听到有甚么物件重新顶袭来,方向倒是指向顾怀清的。
因而,段明臣不得不陪顾怀清上倚玉楼来,一个是东厂红人,一个是锦衣卫同知,幸亏东厂和锦衣卫凶名在外,连言官也不敢掠其锋芒。
一晃神之间,顾怀清已经超出了段明臣,径直跨入倚玉楼。段明臣也赶快跟了上去。
顾怀清摇着纸扇,对劲的笑道:“无妨,所谓宝剑赠豪杰,明珠赠才子嘛!”
新月儿刚攀上翠绿的树梢,夜幕低垂,却恰是花枝胡同开端热烈的时候。高悬的大红灯笼一盏接一盏次第亮起,绵绵的丝竹声从画楼里传出,透着一股子香艳旖旎的意味儿。
顾怀清下巴微抬,双手背在前面,任由段明臣打量。为了此次出行,他但是特地让人做了一身低调的常服,本希冀能获得段明臣几句嘉奖,谁知他却皱着眉紧盯住本身的折扇,忍不住问道:“如何了,我的扇子有题目么?”
顾怀清和段明臣定睛一看,那里是甚么暗器,倒是一枚红色珠花儿,两人不明以是,一头雾水。
楼上那花魁娘子抛媚眼抛得眸子子都要掉出来了,可顾怀清却完整不解风情,拾起珠花儿放到老鸨儿手中,道:“抱愧,我们是要去倚玉楼的。”
蓦地,她挺直了脊背站起家来,两眼直勾勾的望向胡同口,连手中的团扇坠地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