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阳家三人正待反击,那儒家之人又道:“既然时运已定,不如坐在家中,等运来便好,何必占卜问天?又何必苦心修道呢?”
铭觉点头赞成,口中却道:“我却觉得,日初远而日中近。”
少刻,那另一名年青儒家弟子问道:“我儒家从孔贤人开端,皆喜观水,这是为何?”
肖逸听其言语,不但将“孔子问礼于老子”之事给带了畴昔,还反过来,说老子不如孔子,实在短长之极,心道:“此人是辩中妙手,涓滴不弱于名家之人。铭觉怕是要输了。”
这一番乃是孔子观水所悟,此人重述先人之语,乃是为了教养这两名年青弟子。
阴阳家弟子输了一局,临时有力再驳,自顾喝酒去了。
那年长儒家弟子岂能逞强,回敬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修人道,妄修天道,何故成事?何故为人?”
元聪惊奇道:“师父也不晓得吗?”眼神数变,想不明白铭觉是何企图,不知该如何对答。
元聪凝眉思考半晌,道:“弟子觉得,日始出时离人近,而日中时离人远。”
铭觉笑问道:“为何?”
铭觉却道:“为师不知?”
此话直攻对方关键,一语中的,登令对方哑然,一时无计辩驳,端得短长。
但见那铭觉不慌不忙,轻嘬了一口酒,却向那小弟子道:“元聪,你可晓得,刚才那一句‘逝者如此夫,不舍日夜’是儒家孔丘何时所说?”
那年长儒家弟子道:“大水不断奔腾,惠溉四方,津润万物,却不自以为有功,所到之处,勃勃朝气,此谓德;水活动时,由高向低,舒缓湍急皆循其理,此谓义;浩浩大荡,千支万流汇入汪洋,永无穷尽,此谓道;奔赴深渊,毫不害怕,勇往直前,此谓勇;趋势于平,公允公道,此谓法;无孔不入,无隙不到,此谓察;不管发源那边,经历万千盘曲,亦东流到海,此谓志;可出可进,可令万物干净,此谓善化。”
公然,那儒家之人已抓住此点,呵呵一笑,道:“吾闻道法有为不争,心中常佩之。然本日一见,却不知这‘不争’到底是真,还是假?”
此为儒家孔贤人之事迹,却被道家人记录,故常被道家弟子拿来嘲笑儒家无知。实在,列御寇记录此事,乃是奖饰孔贤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的大聪明,先人只求胜对方一筹,却曲解了原意,拿来当作嘲笑之料。
铭觉微微一笑,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