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门里狗又叫得短长,叫了一盏茶的工夫,便又无声音了,杜杀开了门,狗死了,小鱼儿还活着。
小鱼儿道:“但……但这是不是不敷豪杰?”
少年哈哈笑道:“奉告你,我叫小鱼儿,你呢?”
到了傍晚时,小鱼儿和屠娇娇一起用饭,桌上有碗红烧肉,小鱼儿冒死将肉往屠娇娇碗里夹,笑道:“这是姑姑最喜好吃的菜,姑姑多吃些。”
这位阴叔叔的身上仿佛有股寒气,就是六月天,小鱼儿只要在他身边,就会从内心感觉发冷。
哈哈儿大笑道:“傻孩子,它既要杀你,你就该先杀它,你既然必然要杀它,用甚么手腕,难道都是一样么?”
他身后几百丈外都没有人,但他却似背后附着鬼似的,虽已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仍不敢停下来歇歇。他轻功倒也不弱,只是力量非常不济,像是因为连日来驰驱繁忙,又像是因为已有好久未用饭了。
他话未说完,屠娇娇脸已白了,道:“这……这就是明天他杀的……”
小鱼儿眨着眼睛,道:“假定我替你出气,你肯不肯送件希奇古怪的东西给我?”
屠娇娇道:“你……你这小鬼……”
杜杀道:“你打不过它,就让它吃了你也罢。”
杜杀怒道:“叫你杀,你就杀!”
他已杀了五条狗、四只狼、两只小山猫、一条小老虎,他身上的伤疤,数一数已有二十多条。
杜杀住的处所,在恶人谷的边沿,他屋后便是荒山――他屋子里实在也和荒山相差无几。
哈哈儿道:“生甚么气?”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但这碗肉特别好。”
俄然出了屋子,“咔嚓”一声,把门反扣起来。
小鱼儿瞪大了眼睛道:“你晓得?”
小鱼儿道:“我舍不得吃。”
小鱼儿拔出了刀,硬着头皮,走了出来。杜杀负手站在门口,他有种本领,能够站上四五个时候都不动。
屠娇娇惊笑道:“莫非你这小鬼已有体例对于他?”
小鱼儿跟笑伯伯一个月,连脸上的肉都笑疼了,跟着阴叔叔恰好趁机歇息歇息。
小鱼儿笑道:“臭药,愈臭愈好。”
鹰鼻男人瞧了他一眼,竟瞧得呆住了――男人瞧他已是如此,如果女孩子瞧见他,那还得了?
第二天,他一把抓住小鱼儿,道:“臭鱼儿,那药但是屠娇娇给你的?”
屠娇娇点头笑道:“你这小鬼,的确把我都弄胡涂了。好,甚么药,你说吧。”
一小我怎会在李叔叔的肚子里?小鱼儿不懂。
小鱼儿听得眼睛都圆了,不住点头道:“对极了。”
巴蜀东怒道:“你问的事怎地如此多?”
哈哈儿道:“哈哈,不但能杀狼,还能杀人。”
杜杀道:“传闻你箱子里有很多好东西?”
但这一次,小鱼儿出来不久,虎吼声就没有了。过了半晌,便听得小鱼儿轻唤道:“杜叔叔,开门!”
杜杀却在门外道:“杀了狗才准出来。”
然后他就失落了。
屋子里已不再是狗。
小鱼儿道:“我实在想笑的,只是……我一笑满身都疼,实在笑不出。”
但小鱼儿受的伤却愈来愈轻,好得也愈来愈快。
杜杀委实做梦也未想到自那边出来的是猛虎而非小鱼儿,大惊之下,闪得慢了些,肩竟被虎爪抓破条血口。
小鱼儿道:“他叫甚么?”
巴蜀东咬了咬牙,道:“这些人即使没甚么了不起,但此中另有一人,却当真可说是大家见了,大家头疼。”
小鱼儿道:“狗死了,我当然不怕了,但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