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儿道:“你为甚么不能一刀就将它杀死?”
就算内心有最高兴的事,但只要一见阴叔叔,再也笑不出了,见着阴叔叔,没有人笑得出的。
杜杀不由自主转头一望,只见屋梁上笑嘻嘻地坐着个梳着冲天小辫的孩子,嘴里还在嚼着半个苹果。
又过了半晌,杜杀缓缓开了门。只见小鱼儿手里握着刀,趴在地上,也像是只小狗似的,他浑身是血,狗也浑身是血。
过了几天,杜杀又将他找去,还是将他关到那屋子里,屋里又有条狗,但却比那条大了很多。
杜杀道:“你还怕不怕?”
小鱼儿握紧拳头,道:“不怕了。”
他已杀了五条狗、四只狼、两只小山猫、一条小老虎,他身上的伤疤,数一数已有二十多条。
小鱼儿道:“这碗肉是我特别从李叔叔那边拿来的,传闻是……”
小鱼儿眨了眨眼睛,道:“为甚么?”
哈哈儿道:“哈哈,不但能杀狼,还能杀人。”
巴蜀东不睬他,自言接道:“提起此人,在本日江湖中当真是大大驰名。”
屠娇娇道:“你有甚么体例?”
小鱼儿只要瞪着那只狗瞧,那只狗也在瞧他,这只狗虽不大,但模样却凶得很,小鱼儿实在有些惊骇。
小鱼儿想了想,道:“我不懂。”
此次他虽也浑身是血,但却已能站在那边,眼睛里虽有眼泪,但却咬着嘴唇,大声道:“我又杀了它,十七刀。”
小鱼儿的确要哭了,道:“我……不要……”
屠娇娇瞧了他半天,俄然大笑道:“小鬼,我晓得了。”
小鱼儿公然不再受伤了。
杜杀冷冷瞧着他,瞧了半晌,俄然问道:“传闻你有个小小的箱子?”
哈哈儿道:“你可晓得,笑不但是灵药,也是兵器……最好的兵器,我的确从未发明过一样比笑更好的兵器。”
屠娇娇道:“你也不笨呀。”
巴蜀东瞪着眼睛愣了半晌,终究笑道:“好,我说,只因我兄弟将昔年‘三远镖局’总镖头‘飞花满天,落地无声’沈轻虹的孀妇和mm奸了。”
小鱼儿两只手抓着屋梁,一溜就跳了下来,笑嘻嘻道:“老虎虽短长,杜伯伯更短长。”
李大嘴笑骂道:“好,小鬼,我也不吃你,也不打你,只要你也去整那屠娇娇一次,我另有件好东西给你。”
有一天,哈哈儿来了,小鱼儿想笑,但笑不出。
杜杀瞧着他,嘴角又出现一丝浅笑。
忽听左面屋檐下有人轻唤道:“喂。”
小鱼儿笑道:“这是端方。”
声音虽不大,但此人却吓了一跳,本已惨白的神采更白了――惊弓之鸟,闻声琴弦的声音都惊骇的。他扭过甚望去,只见屋檐的暗影里,摆着张竹椅,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眯着眼斜卧在那边。这少年赤着上身,身上横七竖八,也不知有多少伤疤,他脸上有条刀疤几近由眼角直到嘴角。
杜杀道:“那柄刀你可带着?”
巴蜀东沉吟半晌,终究道:“我获咎的人可不止一个,此中有‘江南双剑’丁家兄弟、‘病虎’常风、‘江北一条龙’田八……”
话未说完,已一口吐了出来。
小鱼儿笑嘻嘻道:“臭鱼儿的肉不好吃。”
小鱼儿跟笑伯伯一个月,连脸上的肉都笑疼了,跟着阴叔叔恰好趁机歇息歇息。
实在李叔叔也失落过一次。
小鱼儿笑道:“如许的人,我倒真想瞧瞧。”
有一天,他俄然问屠娇娇:“屠姑姑,别人都说你是个非常非常聪明的人,你究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