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再也不敢将影象中的作品公之于众,她可不敢健忘,京中另有个诡异奥秘的柳白露呢!与其让这些典范尘封,不如交给四皇子,起码,他会为她保密。
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一块砚台,现在碎裂成好几块,墨迹淌了一地,马身上溅了很多,连他外袍下摆也沾了少量墨汁。
“这个柳白露祖上做过官,家中父辈都是读书人,但是七年前故乡遭了瘟疫,百口只要她一人逃了出来,本想投奔她叔叔,不料却被拐子拐走,卖入了那等肮脏之地。”
可谁曾想到,查到厥后,竟发明柳白露成了荣国公的外室,真是阴魂不散!
湘竹院内。
“觉得甚么?觉得是因为受我扳连父亲才不来么?”庄敏静讽笑,见陈姨娘一副心虚的模样,她冷声道:“我早就奉告过娘,让您将父亲的心给皋牢住,可您呢?每日里老是哭哭啼啼的,时候一久,父亲怎能不烦厌?”
徐妙君笑了笑:“即便是故事,这等文章也足以振聋发聩,惹人深省了,看来,得想体例为她缔造机遇才是。”
玉简中此文呈现已是两年今后,彼时她已助四皇子斗倒太子,成为了新的太子妃,文章献上,皇上读之魄动,一改昔日绥靖政策,成为了夏国挞伐四海的起点。
“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波折,以有尺寸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本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俆妙君站在杨昭身后,缓声念叨。
“国公爷身份贵重,此等小事那里管帐较?哪怕府上女儿借了花魁之作矫饰,也不过一笑置之。”
就在这时,一张茶红色的手绢递到他面前,荣国公顺动手绢看去,一双柔夷肤如凝脂,再往上,女子轻纱遮面,独一双美目灿若星斗,此时正盈满笑意。
清风过,淡淡闲花香,那一刻,荣国公只感觉心都醉了……
他得知了庄敏静的非常,便猜到她会主动反击,公然,当夜她便重新钞缮了一份《六国论》,还做了精简的注解,先容了文中各方权势。
“还真是!抱愧抱愧,我等门生失手差一点误砸了朱紫,心中惶恐,还请国公爷赎罪。”
……
本是一篇借古讽今的政论文,却被她化作了故事,虽不至于轻描淡写,却实在少了几分厚重。
庄敏静当初之以是会查柳白露,不过是要弄明白此人是否和她一样穿越而来,孰料对方从小到大的经历没有一丝可疑之处,庄敏静一时拿不准所谓的神仙入梦,究竟是实在之事还是故意人在背后把持,她不敢轻举妄动,常日里收敛很多。
“六国论?”杨昭顺手翻看动手中的蓝皮书册,前不久他已让赵九将庄敏静那本记录诗词的册子给拓印了一份。
荣国公气得浑身颤栗,又无处可宣泄,几欲吐血。
“我明白了……”陈姨娘擦了把眼泪:“阿谁贱人害了你不说,竟还不肯放过我们,等缓过这阵子,我非要她都雅不成!”
烛火闪了闪,再度规复安静。
庄敏静表情沉重,左思右想,决定找陈姨娘筹议。
荣国公不解地抬开端来,却见二楼窗边好些个学子挤在一块,冲他嘻笑,明显就是用心的!
此时她面前正放着一本书册,上面用楷誊写着三个字——《六国论》,夏国地处大陆以北,水旱从人、沃野千里,又被崇山峻岭所包抄,易守难攻,占尽天时天时。可夏国以外,另有陈、楚、魏、宇、湘、俊六大国,此中又以毗邻夏国的宇国权势最强,这些年来不竭策动大小战役试图兼并夏国国土,夏国畏其危,于五年前将阵势最低的边塞小镇割让给宇国,可不太短短数年,对方军队又蠢蠢欲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