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兰陵风流 > 第四〇八章 光阴似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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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人帷帐内,清俊文弱的新郎和清艳冷冽的新妇并肩坐在“百子帐”榻上。

那些暴躁愤怨的心境都停歇下去,归为一片澄空的安好。

兄弟俩相互瞪眼挑衅,便听合座喝采。

北面三间上房, 中间为会客的正堂, 东间是母亲的寝居,西间是萧琰要去的书房。

萧琮目光温润,任她这般行动,没有涓滴讶异。

才刚及笄之年的少女身量纤细如一弯细柳,坐在榻上的薄弱脊背却直而不弯,清艳如霜梅的脸庞上,一双眸子寒冽如初雪,看着本身的新婚丈夫,安闲冷酷。

萧琮又笑,“师徒只是个名份罢了。父亲甚少赞人,却对你多有赞美,可见你定是得了孙先生真传……”他捂唇咳了几声,待咳喘微平,方又叹道,“孙先生也说过,我这咳疾若要根治,必得慢调慢养,不成劳心极力……呵呵,只怕要劳累你了……咳咳咳……”

萧琰盘膝坐在桶底, 屏息运起淬玉诀。药力浸入肌肤,被丹田内藐小如丝线的内气导引着, 一点点淬炼皮、肉、筋、骨。那种针刺般的锐痛她已经风俗了, 从最开端痛得抽搐, 到前面一点点淬炼接受, 现在感遭到的痛苦已经越来越小了。

她右手倏然伸出,食中二指搭上萧琮左手的腕脉。

北面墙上挂着一副寥寥几笔勾画的淡墨山川画,笔清而意韵悠然,墙下是两列乐架, 搁着笛、萧、缶、埙之类的乐器。两边墙角的高腿几上各置了一座沉水香香山子。屋中间是一张白檀木的书案, 书案左边摆了一只越窑青瓷大插瓶, 插着十几幅卷轴,右边摆着琴台和琴。西面是一列列书架,一槅一槅的书,有雕版刻印的纸书,也有绢帛套着的竹简古书。

萧琰蹙眉,怎能不在乎?

自本年起,母亲让她写穆宗朝柳少师的字,正气浩然,骨力遒劲,悬瘦笔法——铁镯子就是在这时戴上的。

萧琤正猫着腰往帐篷前面挪,便瞥见母亲一道目光扫过来,吓得缩了下脖子,心道:惨了惨了,被发明了,明日铁定又要跪佛堂敲木鱼了!顿时感觉膝盖骨作疼,脑门发昏,内心痛骂混蛋萧十七,将这笔账又记萧琰头上。

商清打量了一眼,抬手拍了下她披垂着湿发的头,“又欺诈萧琤招数了。”

萧琮笑了笑,道:“父亲说你师承孙先生,果是不假。”

“哪处伤了?”

白气腾腾。

“无妨。”沈清猗冷冽的声音传出帐外,伸指按揉萧琮肺经上的几个穴位。

此时,新人正行婚礼。

男女婢仆为新人除服解缨,摘掉冠帽,去掉内里的号衣,梳头合发,放下百子帐的帐帘,齐声吟唱“玉女白纤纤,娘子恒娥潜”的歌声,躬身退出帷帐,闭合帷门。

室内披发着淡而幽远的沉水香,令人安好。

萧承忠欲待掀帘的手就收了归去,退后几步,沉默的侍立在帷帐外。

新人已经行过同牢礼,摆布并坐在庐内北面的榻上。

被药浴烫红的皮肤已经肤如白玉,倒像是洗了个冷水澡。

萧琮轻笑着叹了叹,说道:“真人风骨,犹胜画中。”笑容温润里带着几分歉意,捂唇咳了一声道,“委曲你了。”

跪坐在国公夫人身后的侍婢一向重视着帐篷门口,见十四郎君闪身出去,便微微附前低声禀了一句。

婚礼是在梁国公府内的青庐停止。

沈清猗反手握住萧琮,声音清澈如同冷泉,“彻夜一过,你我便是伉俪,‘劳烦、劳累’之语休再提起。我沈清猗不是只图安乐的陋劣女子,既然决意嫁你,自是甘心为你劳心劳力——荣辱休戚,共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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