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兰陵风流 > 第四〇九章 时光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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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猗身上正和缓着,不想再披氅着履去楼下食阁子用膳,便叮咛将食案搬到楼上的东阁。

沈清猗翻着棋谱不昂首,声音寒凉,“这两位小叔约莫不耐多个姊姊教诲。”

她说着又抬起沈清猗的宽袖,凑下去闻了闻,便有一股暗香从鼻端扑入心内,似梅似雪,洁净又冷冽。

已经酉时二刻,萧琰和沈清猗道别,走内院北角门出主院,制止与前院疾走唱歌的郎君们撞上,在萧承忠护送下出了承和院。

和缓?沈清猗愕了愕,她倒是头一回传闻用香和缓人的,忍不住勾了唇,“那叫暖香。”

他按捺不住内心欢乐,起来身踱了几步,转头笑道:“我们兄弟五人,看来阿琰才担当了父亲的弈道天赋。”

酉初刻将会上晚食。

白苏执壶膝行,别离往两人食案上的白玉方口盏内斟满六分酒。

萧琮想起萧琤的放肆霸道、萧玳的狠戾阴沉,不由皱起眉头,“他们如有阿琰一半费心,我也不消焦心了。”

她忍不住抬眸,“姊姊用的香太冷了……”想了想,“该用柔一点的香才好,会和缓些。”又重视到屋内也是一股婢女,抬眼四望去,便见西南角摆着一盆人高的腊梅花,正黄蕊绽放。

前院的宴饮直到戌时一刻才歇。

内院很温馨,前院的喧声一向不止,伐鼓传花,限时作诗,若得好诗便笑声高起,诸郎君齐奏作乐,萧琮吹箫,萧绅操琴,杜大郎君伐鼓,苏大郎君弹琵琶,桓二郎君鼓瑟,令狐郎君唱歌,杨大郎君起舞,乐绝歌绝舞亦绝。又有郎君袒衣出堂,在院内花圃疾走,高歌大风调,又有郎君倚着门阶,大袖飘飘,横笛奏和,笛声清澈,直入云天。

送走客人,萧琮沐浴换衣,回了内院,手上抱了个匣子,在沈清猗的书房翻开。

沈清猗瞪她一眼, “自个乐甚么?”

两人说了阵闲话,沈清猗懒得移往书房了,就在闲息间的榻上教萧琰谱牒学。

沈清猗放下棋谱,寒眸光芒微动,“前日听母亲说,十四和十九想入河西军?”

一顿晡食在镇静的氛围顶用过,两人漱口净手后,又从内廊回到寝房的闲息间。

沈清猗凉凉道:“你是见不着了, 通往内院的门已经落锁了。”

过了两刻钟,赤芍出去报说晡食已备好。

她看了萧琮一会,不由轻叹道:“四郎是好兄长。”

沈清猗亲身端了茶汤,从寝房与西阁书房连通的内廊过来,放在萧琮面前的书案上,眸光扫了两眼,“四郎在看棋谱?”

这般经心极力为十七弟策划。

萧琮两道眉毛皱得更紧,语气里透暴露不悦,“何止,还想进骁骑军呢。”

至申正时分,守在门外的赤芍出去禀报说,前院已上了闭幕汤。

沈清猗浅笑,“难怪感觉眼熟。”那盘棋在她脑中印象深切,至今仍记得清楚。

沈清猗晓得他说的是宗庙祭奠和除夕家宴。

他声音流暴露果断,“本年,我要再试一试。”

内院却温馨宁馨,房内新熏了奇楠香,温雅又甘郁的香氛飘溢着,让民气头都带着暖意。

沈清猗也扶了下额,斜眼顾她,“你是夸本身么!”

萧琰不由眯起了眼。

沈清猗坐了东面座,萧琰坐在西面,两人面前的食案上都是摆的一样菜式,虽是下午的晡食,因当了晚食用,笼共有十七八样,俱为小份装,琳琅满目,惹人食欲。

“好。”萧琰过了来岁仲春就十三,像桂花酒这类口感平淡、后劲又不大的酒,多喝几盏也无妨。

沈清猗手里翻着棋谱,内心明镜似的,“四郎想呈给父亲?”

萧昡幼年时即以书画棋三绝闻名河西,二十岁入长安,与皇族棋道第一妙手魏王李翊泓对弈,逼出平局名声大噪,三十岁入长安,与魏王再次对弈,魏王掷子叹曰“不及萧靖西也!”在河西更是弈遍无敌手,无人敢和他对弈,恰好又嗜棋,常常拉人弈到天气发白,仍不知倦怠,厥后一听他提弈棋,亲戚朋友僚属都纷繁走避,国公府谋主任洵和都督府长史顾邃二人就是溜得最快的,让萧昡常常肃但是叹:“何如局中无豪杰乎!”表达无人敢和他对弈的萧索,棋道孤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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