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也就不跟他计算了。转回身,整小我没进暖暖奶香的水里。
雅予摇点头。
又要她喂他?雅予不肯。
没体例,雅予只好捻起一块。不待她喂,他的嘴巴就凑过来,连着她细嫩的手指一道含在口中,悄悄地吮,细细地品,直到那奶干一点点,一点点化掉……抬头凑在她耳边,“晓得是何酒?”
“这都闻见了?”把人放到炕里,赛罕拖了棉被来把她包裹严实,只露了一个小脑袋,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小狗儿啊?”
他一挑眉,展开手给她瞧,“刚刨了炉灰。”
赛罕一手渐渐搅拌着奶锅,一手捏了火钳翻着煨在灶膛里小砂盅,一时伸进火里烘烤,一时捏出灶外晾着,不一会儿那小盅缝儿里便泛出清爽的酒甜。估摸着差未几了,赛罕将它捏了出来谨慎地搁在外头预备好的炉灰上。丢下火钳,用心搅拌奶锅,眼看着高低分离积出厚厚一层金黄的油脂,恰是要拿勺子撇出些来,忽地听到了失魂落魄的叫声,“啊!啊!!”
那小声儿尖得乱糟糟,小脸不知是急得还是洗热了,红扑扑、水灵灵儿,赛罕一时感觉她是当真怕,一时内心疼,没辙只得诺道,“行行行,明儿天一亮我就逮耗子去。”
“脚如何了?”他从速瞅,“伤了?”
小的时候听奶娘讲故事,总说天涯儿一样的远。她问那到底是在哪儿?奶娘说,天涯儿就是到了天绝顶,越走越冷,一向走到没有天日。
……
赛罕一惊,扔了勺子腾地起家,“鱼儿!”
“往哪儿跑?能往哪儿跑??我们这是窑洞,里头就是山哪儿都不通!它定是,定是做了窝钻洞里了!反正外头哪有这儿和缓,才不走呢,不定,不定何时就又跑出来了……”
雅予呆呆地看着面前,不觉又为草原人的豪宕狠恶震惊。中原的流刑只是罚去远方放逐居役,为的不过是让人们离乡背井、受些劳乏之苦,少则一年,多则五六年便可回还。而草原人却把“放逐”这两个字寻到了它真正的意义。放逐去,到六合浑沌初始之地,活着,就是人与兽、与六合相争的本事。刑期无穷,更有毕生之说,终老发配之地,永不成返……
“嗯。”
“等着。
“……嗯,”听他承诺了她就放心,可又听是明儿内心老迈不乐意,不过想着天也晚了,只得罢了,“这么大,灰不溜丢儿的。”
悄悄咬咬她的耳垂儿,“……鹿//鞭酒。”
没体例,赛罕只得抱着她又回到浴桶边,哈腰把她重浸到水里,看那两只乌黑的小脚撩起水花,相互揉弄、细心地搓洗……
“嗯。”雅予笑着点点头,“好吃。里头搁了酒?”
从雪中刨出那曾经安设流犯的几孔土窑以后,押送卫队随即撤去,冰雪的天涯儿今后就剩下了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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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耗子!耗子!”缩在他颈间,雅予尽管扑腾着尖叫,眼睛不敢看,手乱指。
感谢敬爱的长腿君,手榴弹弹收到 ╭(╯3╰)╮;感谢敬爱的Goodcabbage,三颗催更雷雷收到!(固然白费了结果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