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亲身到门口迎上一迎,亲热挽动手臂往屋里带。
尤静婉点了点头,把人让着坐着,绿茵端来了茶点恭敬的安排桌前,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沈鱼见她这般也不惊怪,只淡淡一笑:“但是感觉我不该这般见死不救?”
从后堂出来的玉娘瞧见快走两步至沈鱼面前,屈一屈膝笑吟吟道一句:“女人同我们姨娘一样的菩萨心肠,便是待个下人也是百般万般的谅解。”
又同自家三叔说一说漠北现在局势,谈一谈风土情面,这才转至内院书房。
“静婉你莫要担忧,你说的这些我自是想过的,出了栖意园,柳府里她故意寻我避自是避不畴昔的,只是任她有百般心机惟法也不过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我这里未有旁的想头,她又能何如?”沈鱼说的无关痛痒,倒是叫尤静婉放下一半的心来,又是忍不住叮咛两句。
“瞧着你本日倒是不似以往那般急吼吼的,午间便留了用膳可好。”
尤静婉慢理条斯的续一杯热茶推至沈鱼面前,笑着同她说一说昨晚的家宴:“昨儿你没来可惜了,那三老爷真真一个财大气粗,银锭子金豆子散财老爷似的大家有份。”
“你同奶娘一家子的旧事儿我原也是晓得的,又如何会怨你见死不救,可知不是当年不法造的多了,上天也瞧不畴昔了,这才报应不爽遇见这我们这个行事刁钻的二夫人。”
少年白术憨憨一笑,摸摸脑袋讷讷回一句:“主子怕女人出来寻不见人……”
尤静婉闻言只噗呲一笑,拿个纤纤玉指导一点沈鱼光亮的额头:“你呀你……”
月桂花早已经开了,香气这会更是袭人,沈鱼坐在树下,不过一会便叫那树上飘落的桂花落得浑身皆是,香气自是也染了一身……
芣苢奉上新茶,便退至门边,只听着阁房叮咛,新局将开,怕是一时半会的用不着他服侍。
尤静婉倒是没料倒她推了洁净,原想着沈鱼一惯心软,便是奶娘先头百般对她不起,现在落了难求到她头来了,也决计不会袖手旁观一回,只听她如是一说,拿个盈盈美眸细心扫量一回,像是才将熟谙普通。
“诺,我昨儿陪着阮大奶奶去了一回,也得两件犒赏,你瞧瞧可还能看得上眼,便先选上一件只当是我谢你那日赠我镯子的回礼。”说罢抚一抚腕上的赤金镯子。
尤静婉夙来是个好脾气的和蔼美人,可贵见她说这般重话,只把沈鱼瞧得倒是健忘先头的难过,乐了一乐。
“你总这般不当回事儿,哪天吃了亏了可如何是好,今后自家避不了便叫人同二爷那边透句话,我瞧着二爷待你夙来不差,自是不会不睬会的。”
见她发问又抿一抿嘴道:“她那不利儿子不知怎得开罪了二夫人,叫人关到牢里折磨去了,她混进府里来原想求一回情的,哪晓得偏巧遇见了我。你未见当时的景象,我倒是成一回别旁人眼里的拯救稻草……只可惜看了这些年经了这些事儿,那里又来的菩萨心肠管一回不相干的闲事呢?”
“罢了只你没事儿,我也懒得追求。你且歇上一歇,如果感觉屋里闷了可去院子里坐上一回,我先去霜枫院里转上一圈,然后返来陪你一道用午膳。”说罢便起了身,唤绿茵过来抚着一道出了院门儿。
又回身瞧着还是候在原处的白术招一招手,瞧着让个日头晒的泛红的脸,免不得说上一句:“也不知寻个阴凉的地等着,秋老虎短长着呢,你瞧着这日头比那夏季里也差未几少。”
玉娘叫扶着起了身,恭敬的道:“府里那个不知二爷待女人如何爱重的,自是没人敢瞧轻女人一分,女人不受老身的礼,那是因着女人惯会谅解下人不计算这些罢了。只老身却不能倚老卖老一回,这礼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