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武又笑了下,再次暴露戏弄的眼神,“似你这般忠心的主子,凤翔山庄不止一个,为何偏要嫁祸你,不嫁祸别人?”
马车在黑漆板门前停下,细雨淅淅沥沥还没歇,空中深深浅浅尽是积水洼,一只快意纹皂靴从车上跨下,踩起细碎水花,一步步向门口走去。侍从早下了马过来,擎起把红色大油绢伞遮着他走,板门大敞着,门楹一块黑底金字匾额,书着“应天府监”四字,两边吊着大灯笼,灯光罩着阶前一溜儿官卒,司狱狱卒在府官带领下,给罗钦差叩拜行过了礼,分侍两侧恭迎。
杨牧风苦笑,“杨某不知。”
那年青男人大抵一件件摸玩过了,俄然挥挥手,将几个狱卒赶出门口守着。
那金沙帮主与他同在南京,纵有个城里城郊之别,偏见一面闲谈,不过吃顿饭般轻易,哪怕真是青云帮主之命,如此奥妙大事,正该话不传六耳,事不露形迹,暗内里授安排,怎能以手札交办?便是打造箭矢,不假手亲信或别人,也断不该以真脸孔去采办。
杨牧风抖着须,笑容可掬,“哪一样都不喜好。”
“你可想每样都尝试一下?”
罗天弈从进这座监狱看到的各种布设,晓得他用心,倒也不介怀他旁听。
“手札、证词,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