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宁这年纪懵懵懂懂,他也没那份心机去测度。唐门的恨与薛家的悔,与他隔了千重纱,那是外人的事,两位配角即使近在天涯,也只如隔山看人,毫不相干。
“就依你!”钱丁儿凑到他耳根,挺对劲,“瞧这情势,跑江湖的客人有很多,刘老精你就把银子秤好吧!”
店小二唬了下,“甚么杀人放火事,这等值钱?”
此时现在,相干的只要凤姐,没有来源的凤姐搁在了内心。凤姐戴着帷帽,青纱后看不见双眼,他却知那眸里没将这店中的任何一人放出来。薛唐于她,轻如云烟。
“光天化日之下,另有没法无天的事?”
秦淮河比如香火鼎盛的寺庙,供奉的菩萨大了,小鬼都来捞油水。百行百业,有人靠技艺讨活,有人靠行商养家,也有人靠一张嘴皮,专门挑衅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