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您看俺将郡主庇护的好好的,郡主一根头发丝也没有少。”
他百思不得其解,再抬眼,就见郡王微微眯眼盯住了他身后。
李景喻眼眸淡淡的扫了朱会飞一眼,并未说话。
渠芙湾地处黄河和汾水交界处,又两面环山,此处,相较沿岸都城稍显蔽塞。
现在有个好机遇在面前,美色当头下,水匪首级不怕死的接了这差事。
李景喻回身,看向朱会飞。
内里,风势大起,扰眠的破浪声从门别传来。
她闻名誉去,就见是后跟着李景喻出去的朱会飞。
站在他身侧的朱会飞,看动部下呈上来水匪供词,砰的一拳砸在了桌案上。
他浑身浴血,一张英挺的脸上血污不堪,似是从尸隐士堆里爬出来般可怖。他擦拭好染血的宝剑,插入腰间,邀功般的朝李景喻笑道。
顾蒹葭站在原地,目送他拜别,心口砰砰直跳,几乎跳出嗓子眼外去。
她心中那根弦亦绷到最紧,听着门外杂沓的脚步声,她下认识的悄声摘下头上发簪藏在袖下。
接着,“咔嚓”一声轻响,落锁的声声响起,李景喻从门外进了来。
李景喻站在船头,冷静看着站在船埠上的公众,当扫过一名骑在黄膘马背上的男人时,目光倏然一沉。
公众鲜少见到过往船只上有身穿铠甲的将士。现在,不管男女老幼,皆伸长脖子去瞧船上的人,更有小童站在地上,蹦蹦跳跳的朝船上的人鼓掌。
他随之望去,就见距他身后不远处,垂垂显出一座乌压压的港口,无数身穿灰褐色短打的壮汉在船埠上搬运货色,等船离港口渐近,他还能听到从船埠上模糊传开的喧哗声。
王麻子当即吓得腿软,把甚么都招了。
门外,夜色渐退,天光缓缓泛白,水面绝顶透着一抹极其微小的黄光,与峡谷两侧翠屏交杂糅起来,汇成斑斓之景。
她俄然忆起晚间李景喻部下将士皆饮了酒,若现在醉酒的将士对下水匪,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