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微吃惊道:“父皇,你的病……”
云虚略不断留,直奔房门。三个保卫晃身齐上,云虚一不做,二不休,脱手如电,啪啪啪连环三掌,拍中三人头顶。三人颅骨碎裂,瘫倒在地,七窍中鲜血长流。
冷玄瞅她一眼,低头跪下,涩声说:“老奴救驾来迟,陛下刻苦了。”
一边说话,一边拄杖而行。朱元璋左顾右盼,仿佛踏月观景,意态落拓之至:“微儿,你可晓得,为父幼年之时,也是拄着一根竹杖,从家里走到皇觉寺,削发为僧,幸运活命;你爷爷奶奶、伯伯姑姑,留在家里的不是病死,就是饿死;厥后天下大乱,方外之地也无以容身,为父又是拄着一根竹杖,走出寺院大门,踏入茫茫俗世,这一走,就是四十六年!”说到这儿,他举头望天,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云虚脱手之快,匪夷所思,朱微身在一旁,来不及动念,他已经闪身入房。朱微不堪骇然,仓猝赶入,进门一瞧,却见云虚双手叉腰,一脸狂怒。出乎朱微料想,床榻空空,朱元璋竟然不在屋内,
“朱元璋在哪儿?”云虚一字一句,落在乐之扬耳中,仿佛有人手持凿子,对着脑筋用力敲打,每听一字,就是一痛,思路翻江倒海,蓦地鼻孔一热,两行鲜血流淌出来。
云虚哼了一声,瞅着朱微:“她一口一个‘父皇’,天无二日,天底下莫非会有两个天子?”
朱元璋略略点头:“你在宫里,可有甚么动静?”
朱元璋沉默时许,忽又问道:“阿谁白衣和尚呢?”
乐之扬和朱微对望一眼,说道:“陛下高超,不过万一燕王输了,声东击西就没法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