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续串行动恍若电光石火,万绳落地之时,盐帮世人方才还过神来,欲要上前相救,又为其他各部看住,不敢轻举妄动。万绳刷刷刷掌出如风,势如大斧长戟,所过木栅尽断,木笼真如纸扎的一样,瞬息之间土崩崩溃。
这一番比武,阵容之大,气势之强,均是超乎盐帮世人的设想,就连西城各主也立品不住,纷繁退出灵堂。秋涛看在眼里,悄悄焦心,心知万、苏二人旗鼓相称,只怕胜负还没分出,先拆了齐浩鼎的灵堂,与盐帮之间更添仇恨,想到这儿,锐声叫道:“快停止,听我一言。”
“放你娘的屁。”苏乘光怒道,“爷爷就在这儿,有种将你爷爷杀了,姓苏的皱一下眉头,就不算豪杰。”
“不愧是老赌鬼。”卜留跷起大拇指,“公然是一等一的奸猾。”
秋涛忍不住问:“你没和她交过手?”
苏乘光一声喝罢,双手齐出,抓住栅栏奋力一提,卡啦啦一阵响,铁笼连根拔起,叫他举在手里,当作一样兵器,呼呼呼地舞了开来。石穿涌身而上,一拳挥出,拳头撞上铁笼,铁栏顿时弯折,石穿却收回一声大呼,发展两步,虎目圆睁,一张脸红了又白,拳头也是簌簌颤栗。
她威望甚高,二人回声干休,万绳向后跳开,苏乘光则任由铁笼落下,当啷一声,又将本身扣鄙人面。万绳瞪着他怒道:“苏乘光,你给我滚出来!”苏乘光笑嘻嘻盘坐下来,说道:“说不出来,就不出来。”
铁笼本稀有百斤重,苏乘光又将电劲注入其间,仰仗神力舞开,顿时成了一件能力极大的兵刃,所过摧破,电劲流窜。山泽二主一时不察,双双亏损败退,万绳固然游走无方,掌法精奇,一时之间,也没法靠近敌手之身。
拆了木笼,万绳又要去开铁笼,冷不防苏乘光大喝一声,呼地一掌劈了过来。万绳吃了一惊,无法挥掌相迎。两人掌力订交,顿时白光流窜,声如闷雷。苏乘光身形微挫,万绳也后退半步,怒道:“乘光,你这是甚么意义?”
“啊!”石、卜二人齐声大呼,“你公然输了。”兰追却哼了一声,冷冷道:“苏乘光,你没这么轻易认输吧?”
“开口。”万绳一摆手,沉声道,“天为八部之首,城主不在,由我做主。”说到这儿,他一扫儒雅,目透锐芒,苏乘光与他四目相对,过了半晌,叹一口气说道:“万师兄,我不能跟你走。”
“没有!”苏乘光连连点头,“我当时心中不平,一拍桌子,叫道:‘小女人,你出翻戏。’这一喝用上了‘天雷吼’,本想吓得她方寸大乱,我再趁机赖掉赌约。谁知那女子非常平静,连一根眉毛也没转动,只是说:‘苏乘光,你不也吃了一根鸡骨头吗?我这一根还能拿出来,你那一根能够吐出来吗?出千的人是你才对,可惜作法自毙,该死你不利。这一局胜负已定,我有事前走一步,你若另有廉耻,那就遵循赌约,任凭盐帮处罚。’说完站起家来,飘飘然走远了。”
孟飞燕怒哼一声,说道:“华盐使找摘星楼的那位女人去了。”
苏乘光笑道:“那你说说,这堂上的人,谁杀我最合适?”石穿一愣,看了又看,忽地恍然说:“这儿的人,一个也分歧适。”
苏乘光点头说:“我不是五盐使者捉来的,而是赌输了自投坎阱的,其间任何一人杀我当了帮主,其别人都不会佩服。但若一拥而上,帮主又只要一个。以是说,这是一个大大的困难,齐浩鼎的遗命,反而成了我的护身符,冒然杀了我,他们就选不出帮主了。”
“我们捋一根,数一根,有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烧鸡虽小,骨头竟然多得离谱,七十、八十、九十,越数越多。就在这时,那女子叹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摘星楼的叫花鸡驰名无实,终归比不上那一天的好吃。’我心生猎奇,问道:‘哪一天?’女子瞪我一眼,说道:‘吃鸡就吃鸡,多嘴多舌,惹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