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儿,对劲洋洋,但看四大盐使,均是一脸无法,当下笑道:“‘白盐使者’华亭呢,他如何不在?”
石穿越想越气,大声说:“大不了,我们同心合力,将这群私盐估客连根拔起,天下没有了‘盐帮’,这赌约也就即是一张废纸。”
苏乘光点头说:“我不是五盐使者捉来的,而是赌输了自投坎阱的,其间任何一人杀我当了帮主,其别人都不会佩服。但若一拥而上,帮主又只要一个。以是说,这是一个大大的困难,齐浩鼎的遗命,反而成了我的护身符,冒然杀了我,他们就选不出帮主了。”
苏乘光深知这细丝缠绕是虚,一旦注入“周流天劲”,坚固如钢,可刺人周身百穴,使其转动不得,当下不敢托大,运足“周流电劲”,大喝一声,满身白气流转,同时大力一挣,白丝线节节寸断,于电劲中化为缕缕飞烟。
乐之扬听到这儿,心头一动,但觉这女子的语气有一些耳熟,正想着,石穿又嚷了起来:“老赌鬼,少胡扯,快说,一共多少根鸡骨头?”
“老帮主归西。”杜酉阳顿了顿,一字字说道,“另有新帮主呢!”
“没甚么意义。”苏乘光懒洋洋笑道,“我欢畅呆在这儿,那里也不去。”
“好一个毁尸灭迹。”沐含冰啧啧说道,“赶上你这个老恶棍,那女子但是大大的失算了。”
场上一阵寂然,苏乘光神情古怪,忽而笑了笑,点头说:“好,我等她来!”西城世人听了这话,无不又惊又急。
西城世人无不惊奇,苏乘光一拍大腿,哈哈笑道:“风趣,风趣,真他娘的风趣。”石穿忍不住问道:“老赌鬼,风趣甚么?为了当帮主,大家都要抢着杀你呢。”
孟飞燕和淳于英也齐声说:“杜盐使说得对,帮主遗令,断不成违!”
苏乘光笑道:“那你说说,这堂上的人,谁杀我最合适?”石穿一愣,看了又看,忽地恍然说:“这儿的人,一个也分歧适。”
王子昆听到这儿,大声说:“你们都听到了?他输了赌局,自来受罚,如果私行分开,那就是个无信无义、混赖赌债的小人。”
卜留咳嗽一声,说道:“行了,行了,老赌鬼,归正在你眼里,她甚么都是好的。快说,这只鸡到底有多少骨头?”
苏乘光一声喝罢,双手齐出,抓住栅栏奋力一提,卡啦啦一阵响,铁笼连根拔起,叫他举在手里,当作一样兵器,呼呼呼地舞了开来。石穿涌身而上,一拳挥出,拳头撞上铁笼,铁栏顿时弯折,石穿却收回一声大呼,发展两步,虎目圆睁,一张脸红了又白,拳头也是簌簌颤栗。
“石穿,卜留。”万绳双目圆睁,厉声喝道,“看着做甚么?还不拆了笼子?”
两人如梦初醒,双双上前。苏乘光三面受敌,一顿脚,收回一声大喝,声如雷霆,震得乐之扬两眼发黑,耳朵嗡嗡作响。
万绳脸上腾起一股青气,纵身又要上前,秋涛拦住他说:“万师兄,乘光脾气倔强,遇强愈强,贰内心不平,你逼也无用,这件事不如从长计议。”
苏乘光叹了一口气,苦着脸说:“打赌就是斗智,能叫对方未赌先输,那也是大大的本领。这女子算无遗策,苏某不平不可。想我苏乘光纵横赌国,身经百战,从无败绩,成果却栽在了一堆鸡骨头上面。唉,只好顺从赌约,来此听候发落。成果等了又等,没人来动我一根汗毛,你们说,这件事奇特不奇特?”
拆了木笼,万绳又要去开铁笼,冷不防苏乘光大喝一声,呼地一掌劈了过来。万绳吃了一惊,无法挥掌相迎。两人掌力订交,顿时白光流窜,声如闷雷。苏乘光身形微挫,万绳也后退半步,怒道:“乘光,你这是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