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大丈夫?”叶灵苏冷哼一声,“刁滑小人还差未几。”乐之扬说:“你没听人说过么?恶鬼也怕小人呢!”叶灵苏怪道:“谁说的?”乐之扬道:“不是别人,恰是戋戋乐某。”
明斗想了想,点头说:“不错,把我丢船上,好歹替你挡住了几个仇敌。哼,换了是我,那也一样。”冲大师合十笑道:“善哉、善哉。”说完这话,两人对望一眼,双双鼓掌大笑。
“你懂个屁。”明斗嘲笑一声,说道,“当年释印神自号‘天下第一人,人间无双道’,打遍中土全无抗手。厥后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短长羽士,两人一战以后,释印神折了威风,分开中土,创建了灵鳌岛一脉。相传他后半生落落寡欢,一向思考打败那羽士的法门,直到晚岁方有所得,故而将这岛屿叫做‘无双岛’。岛、道谐音,应是释印神自大无双之道,找到了禁止羽士的体例。”
“笑话。”席应真冷冷说,“我若晓得,本身拿了就走,又何必奉告你呢?”
“略有耳闻!”席应真说道,“那门武功与无相神针、乘风蹈海并列灵鳌岛三大绝技,但数百年以来,并未传闻精擅这一起拳法的妙手。”
想到这儿,席应真打起精力,带着二人跟了上去。五人下了礁石,才走几步,忽听火线传来人语。上前一瞧,火线空位上站了两人,探头探脑,正在东张西望。
“咦!”叶灵苏惊叫,“如何又出来啦?”
忽听叶灵苏说:“走吧。”她心境极坏,说完掉头就走,乐之扬不敢触她霉头,低头沮丧地跟在前面。
“说来汗颜。”冲大师叹一口气,“释天孙惊骇我获得海图弃他而去,始终不肯言明古墓的地点。竺因风趁乱将他掳走,此时必定前去岛屿,如果我们去得太晚,姓竺的必然会先突入墓穴,获得释印神的真传。”
“奇了怪了。”席应真淡淡说道,“你晓得了我的心机,又何必还要华侈唇舌?”
乐之扬哈哈笑道:“管他谁的肩舆,能坐就是好的。叶女人,到时候还请你陪我同坐。”叶灵苏道:“我干吗要坐?”乐之扬笑道:“早说了,那肩舆又酸又臭,需求别的气味来调和调和。有道是‘国色天香’,女人既有国色,必有天香,只要你往肩舆里一坐,甚么臭气酸气十足一扫而光!”
冲大师等人围着羊肉分食,席应真则在一边打坐。冲大师不见乐之扬和叶灵苏,笑道:“席真人,那两个小的上哪儿去了?丢下前辈挨饿,可不是做长辈的端方。”
叶灵苏神采一变,怒道:“贼秃驴,我可明白你了,你盗墓取宝是假,断我东岛龙脉是真吧?”
正想着,叶灵苏“咦”了一声,转眼看向山崖,乐之扬循她目光看去,顿时双目一亮,高叫道:“哎呀,那不是麻云么?”
席应真悄悄感喟,心下不堪可惜,遐想释印神、释天风当年的威势,谁又设想获得,他们的子孙会落到如此地步。忽听冲大师笑道:“席真人,你晓得他的祖父释休明为何会死吗?”
“那好。”冲大师微微一笑,合十说道,“那么我们四日以后见。”
两人沿途拾了一些干草树枝,走到石洞四周,忽听传来人语。乐之扬心头一动,向叶灵苏打了个手势,两人潜上前去,扒开灌木,定眼一瞧,只见冲大师、明斗和席应真三足而立,正在洞前对峙,叶灵苏芳心一紧,挺身欲上,但被乐之扬扯住衣袖。
明斗“哼”了一声,嘲笑说:“席道长何必坦白,那东西就在朱元璋手里吧!”
席应真洗净莲藕,尝了两口,也是连连喝采。叶灵苏也取来一段,用剑刮去泥皮,细嚼慢咽,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