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叫道:“六合之间莫不有气,有气便有风,有风便可借力,若无外来之风,当已本身元气差遣四周气流窜改,亦可感受风势,随风而动,老偷儿,我这般说,是也不是?”成不空见他手舞足蹈,欣喜若狂的模样,不由心中悄悄点头,此子悟性奇高,一点即透,假以光阴,必成大器。
成不空笑道:“因为大雁飞翔的路程很长,它们除了靠扇动翅膀飞翔以外,便是操纵上升的气在天空中滑翔,使翅膀获得间断地歇息空地,以节流本身的体力。当雁群飞翔时,领头雁的翅膀在空中划过,膀尖上会产生一股上升的气,后边的雁为了操纵这股上升的气,就紧跟在前雁膀尖的前面飞,如许一个跟着一个,便是借风之力。”
冷凌秋听他说完,似懂非懂,又道:“那前面的雁借前雁的力,那领头的雁又是借谁的力?”成不空道:“臭小子,怎地如此不开窍,你可见过遨游于天涯的雄鹰?那鹰向来都是孤傲影只,却仍然能够展开双翅,一动不动在天空滑翔,那又是借谁的力?”
两人一起行来,一个教得当真,一个学得用心,路上倒不寥寂。成不空又给他讲了些运功发力,翻转腾挪的方法,冷凌秋苦无内力,不能当即演变,便一一记在心上,只盼此次去少林能得偿所愿,今后便能够好好修习这套功法。想到今后能用这等轻功日行千里,他不由嘴角含笑,这时俄然想起一事,便向成不空问道:“老偷儿,你这身轻功如此短长,想必江湖上已没人能追的上你了?”
成不空哈哈一笑道:“莫说谢与不谢,暮年你师父曾救过老偷儿,我便送了他一对‘冰玉古蟾’,本日你又救我性命,我却两手空空,没有甚么宝贝儿送你,我教你轻功,便是当送了你一件宝贝儿,再说我与你师父乃是旧友,算起来我倒是你长辈,教你一两招儿,乃是本分,真要说谢,倒是我谢你多些。”
成不空见他很有兴趣,嘿嘿笑道:“小子如果喜好,我本日便将这等工夫传授于你,如何?”冷凌秋一听,大喜过望道:“若能得前辈见教,便是长辈天大的幸运。”说完想起本身毫无内功根底,不由神采黯然,又道:“只是我毫无内力,只怕这等高深武学,我倒是学也白学。”
他说完便一跃而起,高稀有丈,半空中折身而下,倒是缓缓而落,冷凌秋见他摆布飘忽,便入一片被风刮起的羽毛,豪不受力,在空中回旋打转,久久不下。顿时心中骇怪不已,只听人说身轻如燕,那能想到他却能轻如鸿毛,怪不得本身骑着白羽也跑他不过,本来他真是会飞的。
只见他微微踹息,一部下垂,似是忍着痛苦,忙走近前去相认。却听他道:“这毒真的刁钻,稍一用力,便钻心的疼,早知如此,便反面你比了。”他瞧冷凌秋满脸迷惑,又强笑道:“小子,本日你服不平气?”冷凌秋那能不平,道:“本日真是开了大眼界,前辈莫非会那道术仙法?”
他和成不空已然熟络,便少了很多虚礼,一口一个‘老偷儿’的叫着,成不空本是豁达之人,见他放开,不但不计算,还打心底欢畅。听他一问,便道:“江湖上若单已轻功而论,能追上我老偷儿的,只怕为数未几,但若以内功和脚力而言,能赛过我老偷儿的倒是多不堪数,小子今后行走江湖,还须谦善谨慎,要知这江湖上藏龙卧虎,深藏不露的隐世妙手大有人在。”
成不空哈哈一笑,道:“这世上那里来的仙法,古书上说的甚么缩地成寸,抬步千里都是哄人的把戏,我这工夫乃是一种轻身术。”冷凌秋猎奇道:“轻功?有何轻服从快过千里良驹?”他身无内力,聂游尘也就从未传授太轻功给他,常日里见师兄师姐所练,皆是腾挪腾跃之法,虽说能跃起数丈,动如脱兔,却从未传闻能快逾奔马的,便是那日在枫桥镇所见陆封半空折身,踏步而行,觉得那便是轻功极致,没想到本日所见,倒是重新定义了冷凌秋对轻功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