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只听那桌少年道:“想劫杨大人,几位怕是没机遇了?”那几人顿时一寒,道:“小子甚么人?敢来偷听大爷们说话。”那少年道:“路见不平之人。”冷凌秋心中一惊,这少年和杨大人是何干系,怎会保护于他。悄悄转头细看,只见那少年,年纪悄悄却似饱经风霜,眼眉曾了解,倒是在那里见过,只是却如何也想不起来。这时只听那几个男人道:“好大的胆量,小子何门何派?报上名来。”
只是他又怎能晓得,他误食千年玄参和血玲珊以后,早已体质大变,固然被锁住周身大穴节制其药性,但那千年玄参又岂是常物,便如困于堤坝之滔天大水。即便只要一小小空地,也会乘虚而出。大穴如果堤坝,那隐脉便是间隙了。玄参药性不能经周身大穴而出,便沁入隐脉,散入满身各处。在其体内几次冲刷,早已将他周身经络练得坚固广漠非常。
第二日冷凌秋倒是少有的神清气爽,心想,既然这少林不让我学‘易筋经’,我就算赖在这里也于事无补,我又不与报酬敌,这些劳什子功法,学与不学都不打紧。想起楚怀云她们说不定还在太湖,尚未出发回谷,不如再去找她们一起罢。当下出屋去辞了普智、普慎等少林众僧,原路折返太湖而去。
冷凌秋一听,本来这几人还在找寻老偷儿,岂知老偷儿早已去得远了,他那身法,便是我的白羽也跑不过,单凭你们几人,那是定然找不着的。
冷凌秋号脉结束,便对那妇人道:“婶婶常日此处可有疼痛之感?”说完站起,手按肚脐之下三寸之地。那妇人害羞点头道:“每月一到月中之时,便疼痛非常。已有多年了。”冷凌秋笑笑道:“此病却不难治,乃是哀痛过分引发宫门闭塞而至,如是我师姐师妹在此,为婶婶按摩一番,当可立时起效,只是本日我一后生小子,按摩却多有不便,不如为婶婶开一方剂,连服七日,定有好转。”
冷凌秋心中大嚇,此人年纪悄悄,刀法却有如此成就。乃至连他出刀都未看清,他见那少年收刀以后,头也不回便往前而去,赶紧追出,却那里另有人影。心道:“此人如此保护杨大人,定然是友非敌,并且杨大人此次回籍,指不定另有谁会对他倒霉,我须前去告诉为好。”他想此次杨士奇从京师回JX半途必经徐州,便策马往北,只走官道,不进巷子。只盼半途别错过为好。
这日夜间,冷凌秋又梦见那条大蛇在体内浪荡,只是却无昨日凶悍,大蛇以外另有一条小蛇,那大蛇便追逐小蛇,相互玩耍,过未几时,两蛇便合二而一,融为一体。他不知本身隐脉已成,足可海纳百川,本日普慎所传真气,已被尽数吞噬,只道是梦,还是沉甜睡去。又梦见本身和聂玲儿在杏林密切戏耍,吹笛弄萧。其间甚是苦涩,这一觉直到天亮,尚不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