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秋见他这般,也觉难受,但见二人精气健旺,神情饱满,倒不像不育之人,便道:“鄙人师从玄香谷,略懂医理,如不介怀,倒可为二位诊上一诊。”那对佳耦虽不知玄香谷是甚么处所,但听他说会医术,却恰是投其所好,那能不肯?只是见他年纪悄悄,和那些满面长髯的郎中大夫有着天壤之别,不由将信将疑。
冷凌秋修习《玄阴九针》更对周身隐脉位置有一开端把握,心随眼动,当他看那图中所注隐脉时,身材当中已是成心偶然在对其停止指导。
冷凌秋又道:“此药为丸剂,不消熬汤,研为细末,蜜和为丸,以绿豆大小为益,用酒送服,一次十丸,一日三次便可。”说完便开出方剂,只见那方剂中皆是紫石英、天门冬、当归、芎藭、紫葳、卷柏、桂心、乌头、干地黄、牡蒙、禹余粮、石斛、辛夷......等,并说明剂量。佳耦二人见他开方极熟,必是常常为之,对此坚信不疑。
冷凌秋号脉结束,便对那妇人道:“婶婶常日此处可有疼痛之感?”说完站起,手按肚脐之下三寸之地。那妇人害羞点头道:“每月一到月中之时,便疼痛非常。已有多年了。”冷凌秋笑笑道:“此病却不难治,乃是哀痛过分引发宫门闭塞而至,如是我师姐师妹在此,为婶婶按摩一番,当可立时起效,只是本日我一后生小子,按摩却多有不便,不如为婶婶开一方剂,连服七日,定有好转。”
第二日,天气刚亮,冷凌秋便要上路,佳耦二人执意相送,那男人道:“公子此去徐州,必经鹰嘴岩,那岩上有一寨子,常有强盗出没,公子且谨慎些,若赶上能人,且莫逞能,也可待路人多时结伴通行。”冷凌秋见他美意提示,笑道:“我这马快,赶上能人,也追不上我。”又见那佳耦二报酬他备有些许干粮,为表过夜之谢,便摸出一张金叶子赠与二人。那金叶子多么贵重,便是一张,也足以调换浅显人家两年口粮,佳耦二人喜出望外,只道常日积德积善,本日报应已到,赶紧俯身称谢,复兴身时,却见白马青衣,早已绝尘而去。
他因不能修习内功,便对筋脉有着激烈猎奇,乃至学医成痴,便是那晚以身试穴,如果平常之人,又怎会干出此等傻事?将本身满身弄得红肿尴尬?只是他误打误撞,反而弄拙成巧,隐脉若为官道,那周身隐穴,便如驿站,那晚以银针试穴,便将满身驿站全数洗练一遍。若错一处,便会隐脉混乱,气血攻心,加上玄参药性猛灌,必然当场身故,只是这此中万般凶恶,百般偶合,又岂是他一时半刻所能全数想通的?
行至虎头山,已是入夜,冷凌秋只怕夜行走错路,便不再往前,此地一无阛阓,又无堆栈,便找了一户人家,姑息过夜。那人家倒是一对中年佳耦,见冷凌秋边幅俊朗,言语恭敬,倒不像歹人,便由他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