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千绝毕竟老道,侧身避过之时,右手不断,一掌无声无息拍向莫凌寒胸前,莫凌寒安知他一代宗师,却使这等肮脏小技,顿时罢手不及。目睹那掌力已到胸前,只得将手中画卷向上一抛,腾出右手,一掌而出。二人双掌相对,面如冻河之水,悄悄无息。暗中水势腾涌,惊涛骇浪。均已本身内力相抗,不死不休。世人见他二人施为,心中暗自惶恐,公然不愧为妙手相争,三招以内,必见存亡。
风犰见那空中画卷翻滚几圈,已快落下,而底下二人却得空他顾。这等大好机会,不抢更待何时?赶紧欺身上前,便要夺那画卷。刚一动手,“咻”地一道剑光横空而至,倒是樊义见他行动,提剑来阻。风犰怎能让他禁止,小指一弹,一道毒雾直奔樊义面门。樊义见他施毒,不退反进,心中只想着,便是死也不能让他到手。风犰见他恐惧存亡,心中一惊,手上就此一缓。樊义被毒雾迷眼,目不能视,一剑斩落之时,只觉剑上一阻,好似碰上一物,只道是风犰暗器,赶紧剑花狂挽,将那物绞为齑粉。
萧千绝见莫凌寒终究现身,哈哈大笑一声:“多年不见,莫大先生还是那般康泰妥当,好生让老夫心折。不知先生有何妙方儿,保养得如此容光抖擞?”莫凌寒面色如水,冷道:“无甚妙法,唯心静尔。”萧千绝道:“先生倒是心静,萧某何尝不肯和先生普通,甩手江湖事,寄情山川间。”说完一叹,又道:“只是萧某心有一事,若不能水落石出,始终如心头之刺,不除不快,此次前来叨唠贵派,便是求天赋生全。”
樊瑾见爹眼不能视,心头火气,仗剑在手,怒道:“其别人都可不管,但风老贼休要走脱,我爹双眼未病愈之前,还得给我留下。”说完跃地而起,铁剑一横,挡住风犰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