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一阵冷风袭来,冷凌秋打个颤抖,虽是初秋时节,这北望山上却比山下气温低很多。只是身冷当可添衣取暖,如果心冷,则通体凉透了。冷凌秋本日一见萧千绝武功,不止心中凉透,只只怕已快成冰。本身空有一身医术,但对复仇无半点裨益,要想打倒萧千绝,若无古迹,这辈子只怕有望,而现在满身大穴都还未解开,要想复仇,无疑痴人说梦。顿时又果断了要找到那‘凌虚奇术’的设法。现在全数看过这《农耕伐渔图》的只要本身一人。若能再得杨大人再指导一下,想必揭开此图之谜,并驳诘事。
想到此处,便想下山而去,目睹樊义、樊忠、樊瑾、杜刚、吴士奇几人都在,便将本身要去找寻杨士奇之事说了。却料樊瑾不从,道:“冷兄弟此时下山,说不定萧千绝正在半途等你自投坎阱呢?你看过这半张画卷,只怕他会逼你说出图中内容,如此一来,反倒是成全他了。”冷凌秋见他说得在理,再说多年和樊瑾未见,也有些舍不得就此而别,便承诺多住几日,再寻杨士奇不迟。
冷凌秋安知他见透了疆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心中已有好战心机。还道他萧洒豁达,一身热血,来得快,去得也快,便不想再惹他勾起旧事,挑了些轻松话儿解烦。三人围坐一旁,手抓烤肉,顿时香飘四野溢山涧,津满唇齿涎三尺。
第二日,樊义眼睛已然如常,世人都知是冷凌秋针灸而至,对他又靠近几分。冷凌秋无事,便在房中细看《玄阴九针》。樊忠见他年纪悄悄却有如此医术,不由说道:“没想到你针法如此纯熟,大可和宫中叶太医一较高低了。”冷凌秋奇道:“叶太医?他医术很短长么?”樊忠笑道:“既是太医,天然有过人之处,不过却很少见他诊病,自他来到宫中,每日为圣上调度身材,万岁爷倒是比之前结实多了。”冷凌秋想起那年大师兄进宫送药以后,便一向留在宫中,也不知这叶太医是否便是他,问道:“这叶太医可也会针法?”
樊瑾一听,顿时气闷,叹道:“哎,还幸亏我本日去后山猎了几只野兔、野鸡来贡献二叔,没想到你还藏私,有好招儿也不教我。”樊忠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便教你几招罢,免得等下吃肉时,下不去嘴。”樊瑾听他愿教,顿时欢乐鼓励,一拽冷凌秋道:“你也一起来学学吧,说不定今后另有效的着的处所。”冷凌秋怎禁得起他这一拽,身不由己,便随他踉跄而出。三人来到那日樊瑾舞剑处,只见他早已架好柴火,只等烤食。
只是本日这图四去其一,萧千绝又断了线索,也不知还会不会持续清查此事?可回想起萧千绝临走时的神情,却未表示出过分失落之意,莫非他另有别的线索么?他思考一阵,猜不出此中蹊跷。这时只听樊义一声痛呼,刹时复苏过来,从速上前检察。只见樊义双眼血丝盘结,红肿不堪,眼眶四周另有一些纤细粉末,光照之下,磷光闪闪。冷凌秋上前抹来一瞧,已知究竟。便对樊义道:“樊大叔莫怕,这是‘蛾鳞粉’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