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翁怒道:“孺子鸡,你穷嚎个屁啊,柳三哥早就溜了,还把南不倒给拐走了,姓柳的真他妈的不是个东西!”
南极翁道:“白毛风,晓得短长就好,你现在跑还来得及啊。”
他将红色狐皮风氅领口的绳索解开了,肩头一晃,风氅滑落,身边军人接过风氅,白毛风拔出单刀,正冲要向南极翁,只见九尾妖狐崔小玉从后院跑来,凑到白毛风身边,私语道:“帮主,后院马厩有两辆马车,都有些象柳三哥的车,会不会,柳三哥也在屋内?”
世上还真有不怕死,不信邪的主儿。
小二问:“为甚么?”
白毛风问:“南不倒在屋里吗?”
“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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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飘蓬道:“用得着么?屋里有三哥在呀。”
顺子道:“我师父的本领通天彻地,或许真能穿墙而过呢。”
南极翁道:“安然。”
小二道:“本来如此啊,得,小弟,咱俩是难兄难弟,半斤八两,不过我年龄大一点,经历比你多一点,你可得听我的。”
他俩聚精会神,厮杀成一团,周身被风雪兵器卷裹,凡人的确没法辩白,哪一个是白毛风,哪一个是南极翁。
窗外的另两名帮徒,一名矮壮,一名高瘦,见屋里打起来了,显见得二愣占了上风,胆就大了,发一声喊,前后从窗口跃了出来。
白毛风又问:“你不觉着古怪吗?当初,我们这几拨人马未到时,南极翁完整能带着南不倒逃离此地,为甚么他要死守此地不走呢?”
南极翁对丁飘蓬道:“我们往两边窗口挪一挪,封住西窗、屋门与东窗。”
“除非你拍开我的穴道,倒在地上,窗口露着个大洞穴,呼呼地,往屋里灌北风,不一会儿,我就冻死了,还不如来个痛快的呢。”
顺子便将柳三哥为南不倒输气解穴,不能轰动的事说了一遍。
顺子道:“老头子记性好着呢,他开的处方,不带错的,要不,怎能成为名医呢。”
白毛风诡谲一笑,道:“黑手夜叉王老三。”
“鹤杖就是他的命根子,这比南不倒还首要,一个爱财如命的守财奴,如何舍得丢掉鹤杖呢?”
丁飘蓬恼道:“小二,瞎鸡巴整,到一边歇着去。”
众匪见帮主如此英勇,顿时,斗志雄起,又建议了一波猛攻,南极翁等人已岌岌可危。
白毛风这一惊,惊出一头盗汗,完了,完了,这一下,南极翁能平端鹤杖,摁下暗钮,射出“绝命销魂钉”来了,看来,老子目前是凶多吉少啦!
“真的?”
那是为甚么呢?他急奔到窗口,向外一张,只见飞天侠盗丁飘蓬,不知何时,带领三个年青人,插手了战团,缠住了老妖狼,不由得内心欣喜了很多,唉,得喽,再过三刻,不倒的穴道解开了,我就带他分开此地,他对同花顺子道:“孺子鸡,你师父在阁楼上,咱俩就守在这儿,约摸再过三刻,不倒的穴道就解开了,我们立马分开这个是非之地。”
丁飘蓬只得抖擞精力,抛开邪念,长剑一振,挑开老妖狼的弯刀,剑尖真气凝集,接连刺出七剑,将老妖狼逼退了。
顺子道:“我不跟你说了,再说下去,咱俩又得吵架了。”
白毛风刹时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不信,本身竟能如此等闲地在鬼门关外兜了个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