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问太公曰:“何如而可为天下?”
文王曰:“静之何如?”
“凡攻之道,必先塞其明,而后攻其强,毁其大,除民之害。淫之以色,_之以利,养之以味,娱之以乐。既离其亲,必使远民,勿使知谋,扶而纳之,莫觉其意,然后可成。
“七曰,欲锢其心,必厚赂之;收其摆布忠爱,阴示以利;令之轻业,而积蓄空虚。
“九曰,尊之以名,无难其身;示以局势,从之必信,致其大尊;先为之荣,微饰贤人,国乃大偷。
“一曰,因其所喜,以顺其志,彼将生骄,必有功德,苟能因之,必能去之。
发启
三疑
“十曰,下之必信,以得其情;承意应事,如与同生;既以得之,乃微收之;时及将至,若天丧之。
文启
“天下之人如流水,障之则止。启之则行,静之则清。呜呼!神哉!贤人见其所始,则知其所终。”
“欲离其亲,因其所爱,与其宠人,与之所予,示之所利,因以疏之,无使得志。彼贪利甚喜,遗疑乃止。
文伐
“古之贤人聚人而为家,聚家而为国,聚国而为天下;分封贤人觉得万国,命之曰大纪。陈其政教,顺其风俗;群曲化直,变于描述;万国不通,各乐其所;人爱其上,命之曰大定。呜呼!贤人务静之,贤人务正之,愚人不能正,故与人争;上劳则刑繁,刑繁则民忧,民忧则逃亡。高低不安其生,累世不休,命之曰大失。
“三曰,阴赂摆布,得情甚深,身内幕外,国将生害。
“十二曰:养其乱臣以迷之,进美女淫声以惑之,遗良犬马以劳之,时与局势以诱之,上察而与天下图之。
“鸷鸟将击,卑飞敛翼;猛兽将搏,弭耳俯伏;贤人将动,必有愚色。
“十二节备,乃成武事。所谓上察天,下察地,征已见,乃伐之。”
“故利天下者,天下启之;害天下者,天下闭之;生天下者,天下德之;杀天下者,全民贼之;彻天下者,天下通之;穷天下者,天下仇之;安天下者,天下恃之;危天下者,天下灾之,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唯有道者处之。”
“大智不智,大谋不谋,大勇不勇,大利倒霉。利天下者,天下启之;害天下者,天下闭之。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乃天下之天下也。取天下者,若逐野兽,而天下皆有分肉之心;若同舟而济,济则皆同其利,败则皆同其害。但是皆有启之,无有闭之也。无取于民者,取民者也;无取于国者,取国者也;无取于天下者,取天下者也。无取民者,民利之;无取国者,国利之;无取天下者,天下利之。故道在不成见,事在不成闻,胜在不成知。微哉!微哉!
文王问太公曰:“贤人何守?”
“今彼殷商,众口相惑,纷繁渺渺,好色无极,此亡国之征也。吾观其野,草营胜谷;吾观其众,邪曲胜直;吾观其吏,残暴残贼,败法乱刑,高低不觉。此亡国之时也。大明发而万物皆照,大义发而万物皆利,大兵发而万物皆服。大哉贤人之德!独闻独见,乐哉。”
“八曰,赂以重宝,因与之谋,谋而利之,利之必信,是谓重亲;重亲之积,必为我用,有国而外,其地大败。
顺启
“行其道,道可致也;从其门,门可入也;立其礼,礼可成也;争其强,强可胜也。
武王问太公曰:“予欲建功,有三疑;恐力不能攻强、离亲、散众,为之何如?”太公曰:“因之,慎谋,用财。夫攻强,必养之使强,益之使张。太强必折,太张必缺。攻强必强,离亲以亲,散众以众。凡谋之道,周到为宝。设之以事,玩之以利,争心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