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按宦海的端方,上官的话哪怕有错,也不好公开辩驳,郭陈二人的这一番恳谈已然把他憋得够呛,乃至于额头的青筋都跟着暴了起来。
“那里那里,陈公太客气了。”白叟仓猝举手行礼,“陈公之名,郭某在大清海内已有听闻,此次出使英吉利,本该尽早登门拜访,怎奈郭某初次出使,任重事繁,故迟延至本日,还望陈公不要见怪才是。”
“二位大人请随我来。”固然刘锡鸿傲不为礼,但陈廷轩并不觉得意,他言毕即起家在前带路。而郭嵩焘也仓猝跟了上去,二人一起走入了庄园内,一起颠末天井、花圃、喷泉,再穿过一座假山,最后在三层洋楼门前停了下来。
“商以贸迁有无,平物价,济急需,无益于民,无益于国,与士、农、工相互表里。士无商则格致之学不宏,农无商则莳植之类不广,工无商则制造之物不能销。是商贾具坐财之大道,而握四民之纲领也。商之义大矣哉!”郭嵩焘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