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虽应了二爷之命,未曾明示劈面这位,却也已是模糊有表示之意,不料尚不出三日之久,已是得了他父子二人的明白回应,倒叫本身也是松了口气。
庄中自设的书院顾名思义,就是不招庄外的孩童退学,这般一来便是再无后顾之忧。当日不敢让儿子与本身一并坐堂看诊。就是担忧叫那些不知隐情的病患偶然鼓吹出去。
即便当日身在京中,户部任上也是普通,始终还是沉沦昔日的田间快步,后堂制药,再到内堂看病问诊,比起那每日伏案查阅文档的古板活计来,倒是强得太多!
如此一来,倒是让卢先生院中的干点心,在乔大夫这儿得了赞美之声,就是小丫头的尊师重道,也颇令代子收徒的乔大夫是倍感欣喜!
在与二爷书房商讨了来年之过后,便特地改道去了隔壁山头的待客小院一回,恰是为了给自家闺女的师祖,送客岁节之礼。
想到来年初春后,即将随了二爷上路向南,寻访昔日的主家一门确切时候紧急。却不料这父亲俩倒是利落之人,不详确细深思了几日便已给出了应对,此事定下必可安了二爷之心,书院又多一名在行之人方是那班小学徒们的幸事。
“之前虽说多少有些听闻,确切未及考虑太多,毕竟这般小地界上,主家想着传授些堪当一用的学问,已实属可贵。更别提,竟然还如此用心教习,倒是前所未见的。”
自那日听了大侄儿口中之言,得悉这渌水庄中自有药田数十亩之多,当即便愣了愣神。要晓得,能在山间斥地茶园一事,原是为了谋取财帛使然,但这家的仆人却不吝空出地界,只为莳植适合本地发展的草药,已是并未几见。更何况,还是这般半卖半赊的摆在自家药堂里售卖,让焦梦濨这外来之人都禁不住有些动容!
而另一方,屋内世人却还未曾得知,虽比不得庄内一众耕户们所获丰富,这庄中却单分了一份不错的分例与乔大夫家。
只是命这般教养出来的孩子,做那粗使之事不免有些可惜了。跟着山庄日趋强大起来,这一班忠心可靠之人,才是当用之时,又岂能如此大材小用!
现在得几方衡量之下,自是不再踌躇,清了清嗓子,已是开口问道:“如果让你接办那书院中教习医理一事,但是情愿?”
那旁连声应道:“奴婢免得。”手脚敏捷地收了桌上的账目,又接过主子授予的库房钥匙,自是退出了阁房,领着一旁的丫环小娟就直奔外院而去。
翻看了旧年的账目,不免低声提示道:“相公但是另有他想,还是按蔺管事发起的那般,只在昔日之例上略增加些,也就是了。”
待这位略坐半晌,起家拜别后,一家四辩才怔怔望着,那旁堆成两摞的各色年节礼,感慨万千。曾多少时,自家过年之时还敢有这般的期望,不过收了个不记名的女弟子罢了,却得了人家这很多谢礼怎不叫人唏嘘万分。
将统统利弊考虑再三后,便决然决定封用心底,才是上上之策!
余下的几日安排妥了接办之人,自是将心机都转移到了山庄的年节一桩上。说来,这个年节也是自山庄建成以来,伉俪俩头回在自家山庄过节。
闻其口中之意,二奶奶也是欣然附和,略加考虑以后已是唤了麦冬前来领了各处的分例账目:“虽说年景略有不如,但二爷与我回了山庄自当另行增加一分,只是碍于现在庄内又多添了人丁,不便过分张扬,统统还是年之例分了各家,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