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颠仆在地的凤羽蓦地脱手,横扫长枪便打中了禁卫首级的坐骑前蹄。那战马嘶鸣跃起,呼尔淳负痛间被凤羽发狠推开,一下子倒跌了出去。
“父亲……”他颤着唇,想要大声喊出,但声音却不知为何如何也发不出来,只堵积在咽喉处,阻住了他的呼吸。
禁卫首级在马背上指着廉州守备,怒道:“姜伦,朝廷派你围歼北胤王,你竟敢与他勾搭背叛!现在太子到此,你还不快快上马赔罪?!”
呼尔淳见他要对凤羽动手,猛地摆脱身边兵士,扑过来就扳住他的手腕。耶律臻抬肘撞击也未能将他甩开,身边的禁卫已簇拥而上,抓住呼尔淳的双肩便狠命今后拖拽。呼尔淳力大非常,竟硬是扳着耶律臻的手臂死也不放。耶律臻只觉骨骼将近断裂,禁卫首级见状,仓猝飞奔过来,提刀便往呼尔淳背上扎去。
北胤王咬牙半晌,浑身像是卸去了统统力量,低沉着声音道:“你要我如何承认?”
“忠心为国?!”耶律臻抬起眉梢,回身望着已经不成模样的北胤王,“既然忠心为国,又怎会不听号令,在上京就企图反叛?!”他说着,便走向那战马以后,隔着一段间隔地朝着北胤霸道,“萧益,如果你肯承认本身谋逆反叛,也许我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不然的话,以你的罪名,只怕不但你本身,就连你的九族皆要全数剿除!”
却在此时,北胤王挣扎着道:“休要伤我部下!”
“你敢?!”跌坐在山石边的凤羽俄然发声。耶律臻侧身一望,但见他撑着长枪奋力站起,但毕竟双腿有力,挣扎了几下都不能如愿,最后只得一腿屈膝跪在地上。
世人被他的行动惊怔当场,忽又见北胤王挣扎着站立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这边冲来。“快抓住他!”禁卫首级怕他伤及太子,带着兵士围在耶律臻身前。其他禁卫飞扑上去,北胤王被压在地上,但又奋力挣开,如发疯的猛兽般吼怒了一声,竟转头撞向了道边灰白巨石。
“既然圣上沉痾在身,你作为太子又为何仓猝离京?”凤羽紧紧攥着枪身,喘了一口气,“劝说太子还是想想清楚,你杀我们轻易,但回到朝中,又该如何面对圣上,如何面对众臣?”
耶律臻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叱道:“我身为北辽太子,为国度大计而驰驱千里追捕叛党,莫非另有甚么不对的处所?!你除了仰赖你父亲,又为北辽做了甚么?!”
姜伦目睹凤羽已被擒住,猛地提刀冲向火线,身后的兵士早已按捺不住,虽知人数较着完善,但仍紧随厥后杀向禁卫军队。禁卫军与山前雄师前后夹攻,顿时便将廉州兵马合围起来,但姜伦决意搏命,一时候耶律臻的人马竟也不能将之拿下。
“我不需求叛党来臣服。”耶律臻斥了一句,又望着北胤王,道,“如何样?你可不要觉得我只是恐吓一阵罢了。”说罢,握着长剑便抵在了凤羽心口。
这对于北胤王来讲,是比死还要热诚的事。
姜伦寒白了脸,对峙握刀不动,道:“北胤王忠心为国,怎会是你们所说的谋反之人?!你们借口说是剿除叛军,实在还不是为了毁灭异党,以夺到北胤王的兵权?!”
“我儿子在你手里,我莫非还能不顾他的死活?”北胤王狠狠瞪着他,却没有看凤羽。
凤羽心口扎着剑,嘴唇已变得惨白,岩石上的血迹在他面前垂垂洇染开来,瞬息间又化为铺天盖地的血网,将他笼在其间。
耶律臻手臂剧痛,皱着眉嘲笑道:“之前叫你承认本身的罪过,你为何死不开口?既然如此,我就先从你的身边人动手!”他话音才落,众禁卫一拥而上,刀剑便架在了呼尔淳与凤羽颈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