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剃头翁手执两把柳叶刀,直勾勾地盯着白虎,不竭高低打量着他。白虎则双手抱在胸前,面带耻笑地盯着剃头翁的肩膀,倒也不急于脱手。二人对峙了约莫半盏茶的工夫,剃头翁俄然开口道:“年青人,是你约老头子我打斗,如何不脱手啊?”白虎诡笑道:“我尊敬白叟家,当然是请你先进招了。”剃头翁呵呵一笑道:“小伙子还晓得尊老,不错不错。可惜你这一笑满脸的邪气,让我都不敢信你了。”
白虎一摊手道:“白叟家就是狐疑重,难怪人们都爱说越老越胡涂。”话没说完,却听到钱不易在一旁高喊:“谨慎!”本来那剃头翁不知何时已团成一团钻进白虎怀中。白虎“啊”地惊叫一声急向后退摆脱敌手,再低头看时,却见胸前白袍上多了两条长长的血痕。幸亏白虎遁藏及时,刀口也不算太深,但还是把他吓出一脊梁盗汗。
在西侧交椅之上坐着的乃是从夔州万英堂而来的几位客人。坐在西侧头把交椅之上的是一个穿戴得体的墨客,右手不住地摇着一把铁骨折扇,笑眯眯地看着天王帮世人。那墨客下首还坐着三人,为首第一人是个身形伛偻满脸病容的老翁,坐在椅子上不断地打着呵欠。紧挨着老翁而坐的是个身形婀娜的女人,但她的脸上却遍及疤痕,让人一瞧便心生嫌恶,不肯再多看一眼。坐在西侧末席的是个脚踏粗麻鞋的壮汉,与那老翁和女人比起来,没有甚么特别的处所,略微显得有些不起眼。
“帮主,白虎占了上风呢!”钱不易在王冠儒身边私语道。王冠儒笑了笑,不置可否,在心中暗道:“那剃头翁的刀法迅猛狠辣,是个玩儿快刀的熟行。白虎如果一味和他拼快,久了怕是要落于下风。”
白虎悻悻然地走到王冠儒身边,摸着脖子上两条细细的伤痕,想到方才本身的脑袋差点就被割下来,心俄然凉了半截。
公孙良璧道:“王帮主如此答复,实在让小可为可贵很。家兄的本意当然是想与帮主交个朋友,如果小可带着帮主方才的言语归去,这朋友恐怕就做不成了。”王冠儒瞧了一眼坐在右手边的帮中弟兄,对公孙良璧轻声道:“那依二堂主之意,该当如何?”公孙良璧道:“江湖当然有江湖的端方,本日我们不如就以武会友,两边比较一番。如果贵帮胜了,我万英堂便分开帮主所言的江淮之地;但如果我万英堂胜了,那么这淮南的买卖,我们就要插一手了,如何?”
王冠儒向公孙良璧见礼道:“本来是万英堂二堂主台端光临,失敬,失敬。不知二堂主远道而来,所为何事?”公孙良璧道:“王帮主,我兄长比来想来淮南做些买卖,但又晓得这淮南乃是贵帮地界,以是就先派我来向帮主知会一声,求帮主通融则个。”王冠儒道:“却不知公孙大堂主想做些甚么样的买卖?”公孙良璧笑道:“当然是做端庄买卖,莫非还会杀人放火不成?”
那白虎瞧着劈面四小我,仿佛个个都身怀绝艺,早就想找点由头和这四人打一架比试一番。他见钱不易先挑起了话头,便立即应道:“钱长老,你不懂,人那叫儒雅。”钱不易笑道:“儒雅?我咋没看出来?我感觉此人八成是有病,心眼儿被堵死了,要不如何会在大寒天摇扇子呢?”白虎盯着那墨客道:“我看不是有病,是心虚。乡间人跑到我们金陵城不敢随便撒泼,只好摇着扇子装秀才。钱长老,你说对不对啊?”
王冠儒见白虎主动上前和剃头翁比武,心道不妙。他深知白虎与人比武时,喜幸亏核心游斗阅人招式,比及寻到马脚时再痛下杀手,一击而中。可本日那剃头翁才刚脱手,白虎便主动长进步招,明显是白虎不肯定本身可否看出剃头翁的招式马脚,只好去抢占先机,逼剃头翁没法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