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王堂乃是天王帮总舵议事之地,坐北向南,甚是宽广。大堂正中摆着一把雕花太师椅,而在太师椅东西两侧则由北向南摆放着数把交椅,除此以外别无一物,极其素朴。
那花娘子听了此言,大声道:“哟,没看出来,我们王帮主好大的胃口啊!我记得这江南武林但是有武林盟主的啊,仿佛并不是王帮主吧,如何这江南路另有两浙路就成了贵帮的地盘了?”钱不易嫌恶地看着花娘子道:“臭娘们懂甚么?盟主之位都是浮名,我们是靠真本领!我们帮主只要想坐这江南武林盟主的位子,动一脱手指就能坐稳喽!”剃头翁闻言怪笑道:“如此说来,十年前王帮主没能坐上盟主之位,是因为没脱手指,只动脚指喽?”
“白虎,休得无礼!你怎能对我天王帮的高朋脱手?”俄然一轻柔的话音传来,白虎听了从速收势向堂外道:“寄父,我可没有要和高朋脱手,是这位白叟家想和我参议技艺来着。”
王冠儒牵起家边小武的手,又指了指坐在东侧最末的白虎和马麟道:“你们三个年青人就陪几位高朋比划比划吧!”
果不其然,二人约斗了八九十回合,白虎的掌法开端乱了起来。剃头翁见有了可乘之机,“嘿”地一声将左手刀向白虎脖颈砍去。白虎掌法虽乱,但心却不慌,见剃头翁柳叶刀砍来,略一侧身低头躲过,同时将袖中两把匕首全数甩出刺向剃头翁。
白虎一摊手道:“白叟家就是狐疑重,难怪人们都爱说越老越胡涂。”话没说完,却听到钱不易在一旁高喊:“谨慎!”本来那剃头翁不知何时已团成一团钻进白虎怀中。白虎“啊”地惊叫一声急向后退摆脱敌手,再低头看时,却见胸前白袍上多了两条长长的血痕。幸亏白虎遁藏及时,刀口也不算太深,但还是把他吓出一脊梁盗汗。
只听“当啷”、“当啷”两声,不知为何剃头翁手中双刀竟然掉落在地。天王帮世人见剃头翁的双手手腕处各有一个铜钱大小的青印,才知是钱不易暗发铜钱镖打落了他的双刀。那剃头翁拾起刀,龇着牙恶狠狠地望向钱不易道:“如何,两个打一个吗?”钱不易摸着尽是肥肉的脸笑道:“阿翁,我们比武点到即止啊,出性命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局算你们万英堂胜了还不可吗?”说罢他便转头向王冠儒看去。
王冠儒见白虎主动上前和剃头翁比武,心道不妙。他深知白虎与人比武时,喜幸亏核心游斗阅人招式,比及寻到马脚时再痛下杀手,一击而中。可本日那剃头翁才刚脱手,白虎便主动长进步招,明显是白虎不肯定本身可否看出剃头翁的招式马脚,只好去抢占先机,逼剃头翁没法脱手。
公孙良璧伸手浅笑着止住剃头翁,向王冠儒道:“王帮主,万英堂可没有在淮南路做这些恶事,如何能叫在贵帮的地界杀人放火呢?”王冠儒道:“全部江淮都是我天王帮的,不但仅只要淮南一起。贵堂在我的地界所做之事,我都一清二楚,无需二堂主辩白。”公孙良璧笑道:“恕小可不明,这江淮之地不就指的是淮南路么,莫非另有其他地界?还请帮主明示。”王冠儒笑道:“淮南路、江南路和两浙路,都属江淮之地。”
白虎正欲张口再调侃几句,俄然感到有劲风劈面而来,便用力向后一仰,连着所坐交椅一同颠仆在地。待他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细心去瞧时,却见阿谁伛偻老翁立在面前,双手各握着一把柳叶刀,肝火冲冲地瞪着他,便笑道:“老头子脾气蛮急的嘛,开打趣罢了,何必动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