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背影,韩铮俄然喊了一句:“兄弟用的是甚么剑?”
公主定了定神,当真地打量卢渊一阵,掩去目中庞大之色,道:“你很不错,是我输了。”转头大声道,“众将士听令,当即退后十里,一个时候内不得追击!”
谁知卢渊微是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剑,道:“平常铁剑罢了。”
鲁国公主等待多时,也不暴躁,本身站在场中把玩双刀上的缀饰。见卢渊终究换好了兵器前来,她面上一喜,道:“选了合用的兵器,你可更要拿出些本领来,别教我悄悄松松就赢了。”
“怪不得放我们走,本来早晓得是死路了,如何办,就在这等着他们追上来?”
满场温馨中,卢渊执剑走了出去,神采平静如常。
徐中特长指头蹭着鼻尖,扬起眉毛来。心想,在这些山匪里头,我媳妇儿公然只对韩铮另眼相看,我今后也得找机遇学上几招工夫,把他比过了才是。
其他寨主皆是点头,都将本身的兵器摆出来,由他遴选。
一转眼,场中两人已交上手。
公主反应也不慢,只略略一惊,便挥起双刀合剪剑锋。
孙二威大笑着一拍徐中肩膀,道:“不是我说,你媳妇这身工夫放在我们大孟山,那也是一等一的了!也就是韩铮和我大哥,或还能跟他争个凹凸。”
世人仿佛看到一线朝气,心头稍松,但他们中的大多数毕竟与卢渊不熟,担忧他方才气挡住那一刀,也许只是幸运,稍后真反比试起来,若折在仇敌手里,不但救不了大师伙,反会白白丢了性命。
卢渊却还是以剑鞘格挡,冷道:“不需求。”
“过江也是死,等也是死,还不如搏一搏!”
一回神,又见徐中紧盯着场上卢渊的身影,嘴角翘起,不晓得乐甚么。孙二威翻个白眼,俄然感觉他这一脸又是奇怪又是高傲的神采有点碍眼,转转头,内心伤溜溜地揣摩,等我再存两年钱,时势承平了,也买上三亩地,娶房标致媳妇过日子。
大孟山的西南面是一道断崖,下方就是奔腾不息的滚滚江水,没有路能够通行。劈面鹄立着一座更加峻峭的山岳,四周环水,中间连起道悬桥,但是因为少有人利用,木板多有腐蚀,只剩下几道光秃秃的铁链,贯穿两岸。
他正焦急,却见身边的徐中一派悠然,不由奇道:“徐老弟,你平时不是最护着你媳妇?我看那公主技艺了得,脱手又狠又辣,你怎地也不担忧?”
一触即发之际,鲁国公主忽道:“退下!”令出如山,鲁兵即放低兵器,保持着防备的姿势后退些许。
原觉得被重兵围困,一场死战决计不免,却没推测鲁国公主俄然提出比武,且以退兵作为彩头。
鲁国众兵士大惊,长刀齐出,埋伏在山头上的弓箭手蓄势待发。众匪见状心头大震,亦纷繁高举兵器,只待对方发难,就一拥而上拼杀起来。
“好了!”韩铮低喝一声,世人便即噤声。他走上前,皱眉朝崖下望了望,又对着铁链查探一番,道:“鬼门关都走过了,还怕这劳什子?我看一定走不畴昔,兄弟们安息半晌,稍后随我渡江!”
这一招出得邪,鲁国公主轻呼一声,拧身险险闪过。不料这只是一式虚招,招式尚未用老,紧接着一招“流星赶月”直刺她肋下。
殊不知,妙手对决最忌心浮气躁。
卢渊接在手中,拔出一看,见剑宽四寸,古朴无华,剑刃上还泛着淡淡青光。伸手一试,公然是把可贵的好剑,信手舞动几下,亦觉非常趁手,便对韩铮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