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笑一声,把绳索松开一抖,半空中把金科给缠了个囫囵,等他跌落下来时,我猿臂轻舒,右手一抓,不叫他落在地上,却提将起来,跃到老二身边,左手捏着老二身上的绳索,吐气一拽,把那绳索扯得寸断,老二大喜,道:“多谢我的亲哥咯!”
目睹那赤脚鬼左一扭,右一跳,身法古怪风趣,却又暗含章法,极尽奇妙,我从未在别处见过,不由悄悄称奇。
我道:“伉俪立室,十月怀胎,艰巨生养,养个孩儿那是多么的不轻易,你们却去偷来盗来,那丧失后代的父母,该是多么悲伤?你们做如许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怕报应?!”
我嘲笑一声,道:“送高帽子不好使。我给你们指条明路,做三件事,听了也都好说,不听,那就是仇家!”
老二道:“那你还打不打?”
我不怕雾气,但是怕雾气里有毒,赶紧号召老二退开,又防着那些人顺势一拥而上乱打起来,却闻声“吱呀”一声响,殿门大开,自那女庙祝以下,连带卢巧和苗珍,男男女女,全都逃了出来,然后那殿门又“砰”的一声关上了。
“废话!”老二接过话头,说道:“我们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他是我大哥陈弘道,我是他兄弟陈弘德!一个貌似潘安,一个赛过宋玉,号称陈家村双俊,天下两大美女人!刚才都奉告你实话了,你恰好不信,非要我现编一个吴朝阳、吴朝月骗你!我们隔壁村确切有小我叫吴朝阳,那货是个小眼睛、大肚汉,哪能有我们哥俩长得划一?”
“打啊。”我道:“我得抓住他们。”
王麒道:“少族长请说。”
瞧见他们拿的这家伙,又想起来第一个出来的赤脚鬼,第二次出来的两个穿戴绣鞋的青衣,再加上之前那女庙祝手指弹动间玩弄的细线,我蓦地觉悟,想起来一个行当——傀儡戏!
王麒、高全、刘双、卢巧、苗珍等人无不大惊,那女庙祝的神采更是丢脸,问我道:“你究竟是甚么人?!”
我和老二面面相觑,老二问我道:“哥,这帮人到底是干啥的?”
我也没想到娘娘殿里会俄然出来这么个东西,也吃了一惊。
我冷冷道:“麻衣陈弘道。”
我不想再和这一群人迟延时候,目睹那两个“靴”攻上来,也迎了上去,双手分击,左手拍出一记“悬空掌”,右手打出一记“提千斤”中的“隔空取物”,只一个照面,便把那铁枝给劈飞,托辊也给摄在手中!
“我也不难堪你们。”我道:“第一,把偷来的孩子叫出来,归还回孩子的父母;第二,把你们其他的朋友都供出来,一并受捕,我晓得你们应当不止这么点人吧?第三,毁了你们这个托名‘娘娘殿’,实则藏污纳垢的窝点!”
我听了这话,不由又想起那离谱的传闻。
老二瞪眼道:“那你说咋办?”
我道:“仿佛是唱戏的吧?”
那女庙祝冷哼一声,道:“那就少说废话,我最恨姓陈的人!寻上门来,找我的不是,又这么咄咄逼人,我岂能善罢甘休?!你们都给我抄家伙,拿出本领来!”
这两年来,我又从老爹和叔父那边学了很多玄门江湖之事。
但听得他呼吸,又嗅到有脂粉味,便猜到应当是人打扮的。
我嘲笑一声,道:“既然不怕,又何必说这么多的废话?!”
老二道:“那你进不出来?”
“这……”王麒转头瞥了一眼那女庙祝,见那女庙祝仍不吭声,便道:“这内里有些是非盘曲,也不便详说。总之,还请少族长卖个面子给我们兄弟!”
我听得莫名其妙,也不晓得那王麒又拿出来的甚么东西,往地上一抛,端的是烟气升腾,好似在娘娘殿前起了一阵大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