荫堂扇着扇子,“呵,这天,真是越来越热了。”
“都集合在大兴、宛平,共有两千多人。”祝嵩战战兢兢地说道,从没有在贝勒面前伶仃说话,他有些严峻。
“王爷,主子确切有要事,主子,”他又看看刘管家,刘管家一使眼色,表示他痛快点快讲,“主子告密主子的哥哥谋反!”祝嵩一焦急,喊了出来。
“前朝杨金英勒死天子的事,毫不能在本朝重演。”老祖宗沉吟半晌,“此人是靠但愿活着的,没了但愿,只能绝望,绝望之下就会铤而走险,这些日子,必然要庇护好主子全面,千万不能出差池。”
“这都是那些各旗心胸异志的、不满改革的人编出来的,”老祖宗道,“盯紧八旗及各营,只要八旗稳定,军队稳定,就不怕。”
“两千人?”拉旺多尔济又笑了,轻视地笑了,“你可晓得这表里城八旗驻军有多少人?九门提督衙门有多少人?善捕营、前锋营等各营有多少人?戋戋两千人,何止羊入虎口?”
祝嵩还要讲甚么,刘管家却上前拖起他,“走吧,走吧,今后这类不着调的话不要乱讲,幸亏老爷贤明,不受你欺瞒……”
“起来吧,”拉旺多尔济看看祝嵩,“是你要见我?”
一会子工夫,刘管家带着一其中等个子眯着眼睛的中年人走了出去,“主子给贝勒爷存候。”祝嵩一下跪了下去。
“老爷,这类事,此后再不会产生……”刘管家抹把头上的汗,点头哈腰陪着笑说道。
高塞接过来,只见抄经内有“换乾坤,换天下,末劫年”等字样,前面还附着天理教教义、如何照应联络、教中人从教端方等,另有一张九宫八卦图,上边写着““二十八宿临凡世”等字样,另有一张结拜盟誓单,上边写着:
张凤藻接过来,只见纸上写道:
“辅臣说的是,”荫堂一捋髯毛,“此是宰相见地,昨夜我在宫中值守,皇上召我入养心殿,已命钦天监与蒙养斋奏对,这是我命翰林院草拟的上谕,如无不当,可呈交皇上。”
拉旺多尔济站了起来,“今后不要甚么人都往府里领,还嫌我不敷忙是吧?”
“昨日以来,彗星见于北方,仰维上天示警,祇惧实深。方今时势多艰,民生得逞,我君臣唯有交相儆惕,修德省愆,以冀感化平和,乂安黎庶。尔在廷诸臣,其各勉勤职守,力除因循积习,竭诚匡弼,共济艰巨。各省封疆大吏,务当实事求是,当真清算,访察闾里痛苦,经心抚绥,庶几日臻上理,用副朝廷惊骇修省应天以实,不以文至意。”
“不不不,”祝嵩着了急,“王爷,这是真的,从蒲月开端,天理教就从山东、河南等地往北京集结,他们筹办占据紫禁城!”
刘管家也不管祝嵩胡乱挣扎,硬是让人把他拉了出去。
上书房。
再就是一些拜语,诸如“一拜盟心玉宝明,二拜誓愿招过上天神,三拜社公肝胆尽忠义,四拜托付一家四海人……”共是八拜,末端是“八拜后日称帝名封天”。
“老刘,你是越来越不会办事了,”拉旺多尔济在椅子上坐下来,顿时有侍女拉动了电扇,他温馨地呷了一口茶,“如何着,我这堂堂的固伦额驸、贝勒爷,你是不是想让我到天桥上去耍把式,谁都能见,象看耍猴似的?”
“不,”拉旺多尔济冷着脸看看他,“这都城里,不承平,上书房已接到邸报,嗯,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元,”他的脸已是冷了下来,“你现在就去大兴跟宛平,看看到底有没有他说的景象,这祝现是我的庄头,他出事,我也要跟着受连累,但又不得不查,如果真有此事,那更是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