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翘抿着唇:“孙媳内心明白,只是不知夫君可有提过方雨沐之事?”
玉翘抚着肚,将相府赴宴首尾详细述了遍,顿了顿,低声道:“孙媳也未曾想过,方雨沐执念深至此,若不是夏侯公子及时相救,她这一脚,只怕孙媳腹中血脉已失。”
进入房内,但见老太君歪在榻上,背倚着暗花明黄缎靠垫,腿上搭着藕粉色薄毯子,正闭目养神,听到声响,侧脸瞧是玉翘,皱眉:“你怀着身子,提那重物何为,莫仗着年纪轻,就不知疼惜自个身子!”
话音落,玉翘起家,欲在床榻前双膝跪下,却早被老太君搂进怀里,她落下泪来:“我却不知另有此段渊源,想来愤恨之至,怪你大伯母引来的魑魅孽障,害的你和我的小孙孙刻苦。”
那鲜香确切于常日里所食鸭肉粥分歧,似多了些惹人丁涎的酸味儿,又见孙媳一脸奉迎,嘴硬心软道:“吃归吃,你要随振威去,我一百个不承诺。”
心中顿觉此物不祥,玉翘欲要推让,老太君发了话:“这佩玉是我们周府家传之物,原是给了振威父亲,直至他战殁疆场,尸身运回时早已辨识恍惚,唯有此玉,竟还挂于他腰间,未曾遗落。想来竟是个灵气凝集之物,你拿去收着,今后或许有些用处。”(未完待续。)
竹兰已打起帘笼,吐着舌朝玉翘歉意的笑:“老太太耳有些背,估摸着把四奶奶听成四爷了。”
话虽往好里说,到底意难平。碧秀爬动下唇,朝玉翘道了声谢,惨白着脸,眼睫垂着将泪珠儿掩蔽。
玉翘掀了盖,一股子热腾腾烟气窜出,满屋子鲜香四溢,她盛了一白瓷碗粥,用勺子边打着圈搅,边坐至老太君跟前,开口道:“听嬤嬤说祖母为了玉翘的事,气得茶饭不思,整日愁眉难展,实在惭愧难安,夙起特让厨房熬了几个时候的鸭肉粥,炖的软烂,最是滋补,请祖母尝尝!”
“无妨!”玉翘笑着点头,从碧秀手中接过食盒,让她同竹兰皆在外等待,莫碍着她与老太君说话。
“她夫君李延年贵为武帝宠臣,权倾朝野,更是个心术不正之人。佳耦二人联手,来个庚帖强将孙媳请去,到时只怕由人宰割!一番考虑,不如离此事非之地,远去他乡,总有夫君庇护着,等娃顺利产下再回京不迟。”
“还求祖母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