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先备热水沐浴。”
“我还说了修面啊。”肖让不依不饶,“你看,我才修了一边,不是都雅了很多嘛。你们说呢?”他转头,问了一声。
他说完,回身回屋,更悄悄带上了房门。
说话之间,肖让渐渐走到了门口,轻倚上门框。他穿戴一件玉色单衣,襟口微微敞着,暴露一片健壮的胸膛。俞莺巧有些讶然。他身姿颀长,又是文雅做派,总让人感觉清癯,但现在看来,倒是肌骨均匀。想来毕竟是练武之人,那里能那么薄弱。
鸨儿听得这话,走上来,笑道:“看来公子是懂香之人哪。本来我这儿是熏沉香的,可现是春末时节,就换了苏合,祛祛湿寒。公子也别站着了,待奴家叫出女人们来,备上酒菜,我们坐着好好聊聊。”
“独院?”掌柜的一脸惊奇,“我这儿小本运营,哪有那种房间。”
俞莺巧做梦也没想过会有这般生长,即使她久经江湖,又那里来过这类处所。她部下的镖师们也难堪,要说平时本身喝个花酒也就罢了,现在当着大蜜斯的面,如何能冒昧。一时候,世人都局促着,不知如何是好。倒是鸨儿有经历,看他们这般神采,另辟了一个朴实小院给他们。镖师们乐得脱身,赶着去了。
俞莺巧跟着镖师们停妥车马,又叮嘱他们谨慎戒守,磨蹭了半日,也不得不往婢女院去。一起上她也不敢多看多听,只低着头快步而行,待到了院里,还未进门,就听屋内女子娇笑,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