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王略想了想,道:“好,我就听你这一次。”
俞莺巧见状,也作辞拜别,她正要出门之时,南陵王却叫住她,道:“方才还要多谢你。本王对你多有曲解,也有很多失礼之处,可贵你不计前嫌,脱手互助。”他微露了笑意,又道,“倒也忘了问你名姓。”
她不由叹了一声,低下头去。她垂眸之时,就见湖水上飘着很多残花败叶。疾雨冲刷,流风吹送,花叶悠悠飘远,正向着对岸而去。
赵志博这才放松了下来,心上虽怯,但面子上毕竟过不去。他满心怨怼,正要行动。却听南陵王喝骂道:“你还挡在这里做甚么?丢人现眼!还不退下!”
听他提及此事,俞莺巧心内踌躇,也不知该不该奉告他本相。正在这时,符云昌吃紧跑了出去。外头雨势已大,他一身湿透,甚是狼狈,神采更是差到顶点。一进门,他就嚷嚷道:“那狗官真是莫名其妙!我见他部下多,就想让他们帮着搬病人。没想到,他不承诺也罢,还凶巴巴地说让我好自为之,还带着人到处搜检,说是要找出贼匪。又搬又烧的,也不知搞甚么。这是把我们都当犯人看不成?”
世人自无贰言,各自行动。
“王爷,我这一着,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请王爷务必忍耐。另有就是……”殷怡晴说着,转头望向了俞莺巧,“方才我们所谈之事,切不成让旁人晓得。特别,是我师弟。”
南陵王皱起眉来,道:“本王有甚么好申明的?”
“谁晓得呢。”南陵霸道,“信上只说,要得名册,便派人到琴集来取。诚恳说,这般没头没脑之事,如何能信?即便真驰名册,现在公诸于世,可不是添乱么?圣上难以决计,便找了本王商讨。本王就想着,管他有没有、真不真,就走这么一趟,做个模样出来,吓吓那些余孽,做个警示也好。”
“莫非本王会栽在他手里?”南陵王有些不平气。
“好。是我小瞧了你们这些江湖人。他日如有机遇,本王定要亲身拜访安远镖局。”南陵王笑道。
俞莺巧点点头,往套间去。刚到门口,南陵王的侍卫就将她拦了下来。她也偶然出来,想着托他们传个话就好,却听里头的殷怡晴笑道:“莺巧mm不是外人,出去一同说话吧。”
南陵王没有说下去,只余了满脸沉痛。一旁的俞莺巧也已明白,表情也顿时黯然。这云蔚渚四周环水,食品端赖船只运送,现在粮绝,岛上数百人又能守几日?只怕到时候毒物未能伤人,饥饿却迫了性命。而此,又要引出多大的混乱……
小小一结,旁人或许底子不会重视。但安远镖局高低,都晓得此结意义――被困。
俞莺巧这才明白,他如此焦心,并非是保重之物被焚,而是惦记取马车上的药品。连马车都不保,只怕其他处所也……
肖让昂首看她一眼,笑道:“多谢。也没其他事……”他话到此处,摆布看看,抱怨道,“一转眼的工夫,如何又不见了……巧儿,劳你找我师姐来。”
肖让见她来,悄悄一笑,点了头,解释道:“是乌头。所幸剂量不大,不敷乃至命。现在暂以针灸催吐,再佐以汤药,应可无碍。但却不知这毒是下在水源还是贮水缸里,幸亏老天帮手,临时就用雨水。今后饮水,也须得煮开,方才安然。”他说着,脸上微露了难色,“只是,我带的药物有限,只怕一定够用。还是得尽快分开云蔚渚才行……”
“该死……”肖让低低谩骂一句,吃紧上前,似要灭火。
俞莺巧也未跟去,她将取来的盐和水放在一边的案几上,又走到肖让身边,问道:“公子,东西取来了,可另有我能帮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