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莺巧转头,“公子另有甚么叮咛?”
俞莺巧收了淡然,诚心道:“不知奴家能为公子做些甚么?”
“慢着!多大点事!我照做!”符云昌道。
肖让没法,只好上了车。世人解缆,转头走了一段路,绕上了官道。俞莺巧坐在车厢外,跟赶车的镖师筹议线路,就听车厢内的感喟一声接着一声,分外哀怨。俞莺巧无法,只好号召了一声,挑帘出来。只见肖让半躺在案几后,一手摇着扇子,一手捧着书卷。蹙着眉头,满面笑容。见俞莺巧出去,他也不说话。俞莺巧只得问道:“公子有事叮咛?”
他的手指苗条洁净、骨节清楚,看他做出兰花指来,倒也不感觉女气。只因是他,这个行动便如此自但是然,如此顺理成章,倒是挺都雅的。
肖让又叹一声,道:“这官道既无树木遮荫,灰尘又大,车厢里闷得慌……非走这条路不成么?”
肖让挪了挪身子,指了指本身右边的空位,笑道:“你过来,替我的右手。”
肖让正不解,俞莺巧悄悄咳嗽了一声,班主立即陪着笑,道了别,领着一行人仓促分开了。待他们走远,俞莺巧开了口,对肖让道:“公子,请上车吧。”
肖让看着她的手,道:“我明白了,你的手势太硬。来,你抬起手来,拈个兰花指我看看。”
“如何,不肯意?不肯意就走远些吧。你们这副尊容,看上一会儿也罢,看久了我真怕本身会瞎。唉,好走不送!”肖让说罢,回身就要回车厢。
俞莺巧还是犹疑,不但是不肯,更感觉有几分丢人。
俞莺巧听得这话,也不好再推让,她踌躇着伸脱手,尽量放轻力道,悄悄拨了一下。这一声,虽不再刺耳清脆,但却过于轻促,太显仓猝。她自嘲地笑笑,道:“真对不住,看来奴家的确不是这块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