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叹了口气。
至公主过得不快意,天然宣泄到了琉璃身上。不敢明目张胆地招惹武威公主,公开里恶言却说了个遍。
“我一时妄言,致将军至今伶仃一人。若得世上有药可悔,我必尽食媒介!”
琉璃点点头,俄然想起一事,说道:“我几番承蒙将军脱手相救,常常感激于心。畴前幼时曾出口不逊,累得将军至今未得续弦,本日开口一问,若得冲犯,请将军恕我出言无状。”
元韬对至公主本已讨厌之极,传闻了又是至公主肇事,当即派人到丘穆府宣旨,至公妇女德不修,恶语传人,毁人名声。已有前车,却不思鉴,着其寺中侍佛修行,以正其心。
元韬传闻,勃然大怒。
琉璃乍见李盖,吓了一跳。两人刚才还说着他,这便是撞上了。刚才的话他未闻声还好,如果闻声,这脸面真不晓得往那里摆了。
琉璃内心想,东阿候成为这个模样,倒是老太君教诲有失之过了。慈母多败儿,如东阿候,如大驸马,畴前娇纵了,背面便是一府的灾害。大驸马再闹下去,只怕丘穆府步东阿候府的后尘也不远了。
琉璃发笑道:“阿姆这话如果叫李将军闻声,是真要吓到了!”
聂阿姆对琉璃按额道:“公主也是过分大胆,你比李将军还数岁,哪有张口便问有偶然仪之人的?这是李将军,换小我,被你吓了吓跑了。换个多心的,还觉得是公主待嫁,要找拜托之人。”
说完一怔,竟愣了一下神,口中喃喃说道,“畴前未感觉,本日俄然想着,李将军确切堪为公主良配!”
聂阿姆悄悄跟琉璃说道:“我看贺夫人的神采不大好。想来她比公主并不大多少,这个年纪产子,是太早了些。公主今后,可不能这般早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