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点头应是,同他道:“子恒,我思疑阿弟是被人用心撞上马来的,还请陛下能彻查此事?”
“张唐使尽了手腕,那素桃只说是她在枕下发明了一封手札,上面言明她因获咎了你,不日便会被遣送出宫,她若想留在宫内,便需立下大功,比如告密这巫蛊之术。她说那信里乃至连用来谩骂的木偶人放在那边都奉告给了她,同尹平查出来的一样,是在你的床榻之下。”
见他将我的话放在心上,我正觉心中微甜,哪知传入耳中的竟又是一个凶信。
他现在是大齐的尚书令,不去上朝,如何会在这里?
他将我搂在怀里,安抚我道:“统统都交给朕来查,万事有我。只是既然有人这般处心积虑关键你,且就藏在你椒房殿的宫人当中,朕如何能放心让你再带着几个宫人住在这永始台。”
我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回原位,谢过了太医,请他们自去开方煎药,坐到弟弟床边,看着他裹满绷带的脸颊,忍不住又是泪盈于睫。
既然卫恒已经醒转, 太医也说他的身材并无大碍, 我便放下心来, 用了些粥饭,便单独立在永始台的画楼上,凭栏远眺,悄悄等着廷尉来问讯我这个皇后。
待到他们来禀报阿弟的伤情时,我竟有些不敢去听,恐怕会听到甚么不好的动静。
好轻易到了阿弟的府第,我仓促奔出来一看,顿时泪如雨落。
荀渊点了点头,将要拜别时,迟疑了半晌,同我道:“请恕臣大胆,还请娘娘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