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让人觉得你我伉俪反面,又想暗中肇事,到父亲面前调拨。本日敬茶,我那一众弟、妹都要来见过你这三嫂,你我越是恩爱,便越不会有人打夫人的主张。”
他到底不甘受我勒迫,立时便将我方才所言回敬了返来。
他冲我展眉一笑,“彻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之夜,如此良宵,我怎舍得夫人独守空房?”
我微微一笑,也朝他暴露相逢后的第一个笑容,“固然将军允了妾身所请,但为了放心起见,还请将军将允我的这三件事,亲笔写于羊皮纸上,也好异日做个见证。”
想不到他竟会有这般体贴入微的举止,这是怕我会嫌弃他用过的东西吗?
我抱起被子,回身方走了一步,俄然腰上一紧,已被卫恒拦腰抱起,将我稳稳地放到榻上。跟着,一道黑影落到我身上,他已用我手中的锦被将我裹了个严实。
他到底还是承诺了我这约法三章。
因是新妇盛妆,光取下我头上所戴的簪钗玉梳,御去面上红妆便花了很多工工夫,待我好轻易洗漱结束,回到内寝,筹算安息时,却发明卫恒身着里衣,正大喇喇地半躺在榻上。
卫恒冷哼一声,命人拿来了笔墨并一卷羊皮纸,笔走龙蛇,一挥而就,不过半晌,便已写好。
半晌后,便传来他轻微的鼾声,想是已然熟睡。
“你信不过我?”卫恒怒道。
“敢问将军,我方才明显是约法三章,将军为何却只写了两件事,那第二件事,为何不写?”
“既然将军自傲不会失期于我,那又何惧再多写上这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