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筹算比及上马安息的时候,便同吴良道一声谢,哪知卫恒固然体恤我,途中歇了几次,却不管顿时马下,都紧紧将我揽在怀里,不准我分开他半步。
这是我前后两世,听到过的最动听的情话。
我想起他所受的伤,忙道:“你的伤――?”
固然面上作烧,可若不是……若不是他此时有伤在身,我……我竟然是情愿的,情愿临时将新婚之夜同他的约法三章丢到一旁,同他……
他这话说得霸道,可我却感觉这才是他真正的性子,他醋性如许大,那里就能说不在乎,便当真不在乎。
我忙命人去拿金疮药和新的绷带,一面道:“你又骗我,明显伤还未好,你还……”
“那你还――”还将我抱的那么紧?
可到了寝息的时候,他却不肯同我分床而睡,极其倔强地将我抱在怀里。
将头贴在他的心口,我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渐渐闭上了眼睛。
究竟上,他也没骗我,那一晚,他的确甚么都没对我做,因为他抱着我刚一躺到床、上,便沉甜睡了畴昔,收回轻重的鼾声。
我心下有些欣喜,本来他已然查出是有特工从中作梗,“可查到那名内奸是何人?”
我也分歧他辩论,只是道:“先让我看看你的伤?”
他那殷殷的语气,让我如何还能再说出一个“不”字。
我面上有些发热,忙岔开话题,“当日在船上,稀有支箭是从我们身后射来,那放暗箭之人公子可查到了吗?”
“可惜傅士仁同我卫家有仇, 不能直接劝他归降,只好另派了两小我, 冒充是江左孙周的使者, 去劝他归降, 这才借他之手,将你从章羽府中带了出来。”
他的大手在我背上游走,垂垂滑到腰间……
他这才脱下铠甲,方解开一件外套,我便瞧见那血透过绷带渗到了他的中衣上。
“我落到江水中时,被一条有毒的水蛇咬了一口,反倒抵消了那媚、毒的药性,这几个月都再未发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