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陪在你身边,不管是那里,都好。”我环住他,将头贴在贰心口,轻声道。

三今后,他部下那三万人马终究攻破了章羽的戍守, 将之击溃同他汇合到一处, 但是不等他带兵入驻零陵城中, 卫畴便一纸诏令,将他召回了邺城, 另派卫仁为将, 代替他持续征讨章羽。

“宁为贫民妻,莫为富室妾。如此莫非不好吗?”我问道。

我见他忙得废寝忘食、不成开交,怕他忘了吃药,便亲身将汤药给他送去。

“她见中郎将伤得极重,尹寺人亦受了伤没法关照中郎将,她便主动前去顾问他,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照看了中郎将月余。就连擦身喂药这些靠近事体,也全都是亲力亲为,是以……”

或许是因为这一世的卫恒窜改太大,同我极是靠近,让她感觉再在我面前说些卫恒想主动纳她之类的大话,实是太轻易被戳穿,便隐身到幕后,换了她胞兄吴良出马,想用救了我的恩典来让我答允。

出来时,好巧不巧,正幸亏走廊下遇见吴良。

我朝他行了一礼道:“当日多亏先生相救,大德没齿难忘,原该早些向先生伸谢的,因未得便,方一向拖到现在。”

“阿洛, 这几天让你跟着我在虎帐里, 已是累你刻苦享福了, 如何还能再让你像个丫环那样奉侍于我。”

行至樊城时,因他要同卫仁行交代兵权等事,便多待了两日。

“还请夫人恕罪,我那胞妹吴宛自从被中郎将救过一次后,自感无觉得报,便想以身相许。乃至发誓非她这仇人不嫁,她从未期望过正妻之位,只求能在中郎将身边侍巾奉帚,余愿足矣!”

我点了点头,静待他的下文。

第二日,他便带着我出发沿长沙、襄阳、樊城,一起往北而返。

不想这一世,这吴家兄妹又将算盘打到我头上来。

以是,我便压服吴宛留了下来。

吴良略一迟疑,面有难色道:“本来鄙人亦作如是想,可哪知……半年前,中郎将为了救夫人身受重伤,昏倒不醒。当时因鄙人随军出征,怕留胞妹一人在家中,受嫡母嫡姐欺辱,便将她带在身边。”

因而我命人请她出去略坐半晌,随便聊了几句,谢过她送来的衣物后,她俄然泪水涟涟地跪地朝我道歉。

我便想,既然我不能陪在他身边,倒不如替他选一个他喜好之人,陪着他、顾问他,也免得他老是独宿书房,孤傲孤单。

若当真如我猜想的如许,那宿世时,害我无辜冤死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卫恒的身子,该看的不该看的,全都被她给看了去,于一个女子的名节而言,确是极大的毛病。

人偶然的心机非常奇特,我明知她就是阿谁雪夜陪在卫恒身边,替他扫雪披衣的女子,心中既不想见她、怕见她,却又想见她。

他部下那些将领更是群情激愤,搬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在那使者面前替他回嘴。

“夫人,小女原想着中郎将曾舍命救过我,小女此举,只为报恩,只盼中郎将能早些病愈,并未曾想过别的,哪知……哪知中郎将感念我对他的细心顾问、痴心一片,竟说……竟说想纳小女为妾……”

我温言道:“中郎将既如许说,定会对你们兄妹另有赔偿。”

彼时我刚产下琮儿不久,虽已出了月子,因体虚仍旧在房中疗养。她很聪明,并未直接求见于我,而是先命人奉上几双她亲手缝制的婴儿小鞋,做工极是邃密,比我的女红还要超卓很多。

但是这一世,自从给我还了一回衣裳后,她就再未曾到我面前露面,没再照着宿世的门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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