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恋恋不舍地放开我的唇说道:“那日在天牢里,我和父王解高兴结后,见父王对我不肯承诺始终保全诸弟性命还是有些于心不乐,便请父王同我打了个赌。”
何彦见状,不去理睬他的老婆,仓猝朝我扑来,我却全然不去理睬,只是不错眼地盯着那尚在地上打转的两颗弹棋。
我天然是不承诺的,便想将他推开,他却俄然握住我的手臂道:“这是何物?”
卫恒又在我唇上啄了一下,“细论起来,多亏夫人到牢里来看我,开解为夫,又在父王面前替我陈情,不然我父子二人之间这心结,怕是永无得结之日。”
卫恒紧了紧手臂,狠狠地抱了抱我,才不大甘心肠松开我,拱手朝卫畴施礼道:“儿臣已将跟随他二人的翅膀尽皆缉捕下狱,拘禁在铜雀台的众位朝臣也都命人护送其归家。诸事均已安定,请父王放心。”
卫畴想了想,道:“孤梦见你同阿洛在两年前便给孤生了一个孙儿,生得极是聪慧敬爱,孤甚爱之,特地为他取名为琮,感觉我卫家的将来便下落在这个孩子身上。但是你待阿洛却极是冷酷,反而偏宠一个妾室。”
他咬我耳朵,“阿洛,不如就让为夫先在这车里奉侍夫人一回,可好?”
不等我答他,他立即又道:“不对,是为夫说错了,今后你再不会碰到任何伤害!此事过后,我会有充足的气力和职位来护着你,毫不会再让任何人能伤到你!”
卫畴便笑道:“只怕你是晓得阿洛在此,这才仓猝跑了过来。看你们这般恩爱,孤便更加感觉昨夜那梦甚是古怪荒唐!”
他俄然瞪我一眼,“难怪方才那何彦朝你扑畴当年,你并不如何躲闪,但是想用这匕首做些甚么?”
“我请父王先将我调离邺城,跟着再收回卫章和何彦手中的兵权,看他们会如何行动,如果他们乖乖服从,不生任何异心,那我便答允父王,来日不管诸弟犯下多么错误,均会留他们一命,让他们衣食无忧。如果他们当真有所异动,如何惩办,便交由父王去决计。”
“如何了?”见我神采不对,卫恒立即出声问道。
再看向姨母,见她强颜欢笑,我便知卫畴这是已到了回光返照的时候,不由心下黯然。正想悄悄命人去请卫恒过来,便听卫畴道:“去把子恒叫来,孤昨夜得了一个梦,甚是奇特,竟是同你二人有关。”
虽知他为何有些活力,我却并不感觉心虚。
何彦的剑术稀松平常, 如何能是这些虎贲尉的敌手,目睹那四名虎贲卫顿时就要将他擒住,卫章也被守在卫畴床前的近侍困住,我却俄然感觉臂上一松, 竟是金乡郡主不知何时偷偷从身后摸了过来, 蓦地将卫珠从我身边拽走。
当我如有所感地抬眼望去,便见一道人影如飞鸿般闪了出去,单手将我揽进怀里,跟着飞起一脚将扑过来的何彦踹翻在地,同他老婆金乡郡主撞做一堆。
比及他成了齐王,或者更进一步,如宿世那样成为天下之主,只怕想要嫁他的女子只会更多。到当时,美女如云进献于他面前,也不知他是否能如现下这般,始终坚拒不纳,只守着我一人。
我应了声是,细看他气色,倒比那日在铜雀台上好了很多,模糊另有些红光满面之感。
金乡郡主尖声叫道:“父王你快叫他们停手,不然我就杀了你最宝贝的女儿?”
金乡郡主又叫道:“彦郎,你快过来!你们如果敢拦他,别怪我部下无情!”
他便不再闹我,重又替我理好衣衫,任我在他怀里小憩。
先前他还是五官中郎将时,除了吴宛各式算计想嫁给他外,朝中另有很多臣子亦想要将女儿或mm嫁给他,都被他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