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说用药有“一君、二臣、三佐、五使”之说。其意觉得药虽众,主病者专在一物,其他则节级相为用,大略相统制,如此为好。不必尽然也。所谓君者,主此一方者,固无定物也。《药性论》乃以众药之和厚者定觉得君,其次为臣、为佐,有毒者多为使。此谬说也。设若欲攻坚积,如巴豆辈岂得不为君哉。

药议

淡竹对苦竹为文。除苦竹外,悉谓之淡竹,不该别有一品谓之淡竹。先人不晓,于《本草》内别疏淡竹为一物。今南人食笋,有苦笋、淡笋两色,淡笋即淡竹也。

麻子,海东来者最胜,大如莲实,出柘梦岛。其次上郡、北地所出,大如大豆,亦善。其他皆下材。用时去壳,其法取麻子帛包之,沸汤中浸,候汤冷,乃取悬井中一夜,勿令著水。明日,日中暴干,就新瓦上轻挼,其壳悉解。簸扬取肉,粒粒皆完。

枸杞,陕西极边生者,高丈余,大可作柱,叶长数寸,无刺,根皮如厚朴,甘美异于他处者。《令媛翼》云:“甘州者为真,叶厚大者是。”大抵出河西诸郡,其次江池间圩埂上者。实圆如樱桃,全少核,暴干如饼,极膏润有味。

薰陆,即乳香也。本名薰陆。以其滴下如乳头者,谓之乳头香;熔塌在地上者,谓之塌香。如腊茶之有滴乳、白乳之品,岂可各是一物?

《本草》所论赭魁,皆未详审,今赭魁南中极多,肤黑肌赤,似何首乌。切破,此中赤白理如槟榔。有汁赤如赭,南人以染皮制靴。闽、岭人谓之余粮。《本草》禹余粮注中所引,乃此物也。

汤、散、丸各有所宜。古方用汤最多,用丸、散者殊少。煮散古方无用者,唯近世报酬之。大抵欲达五脏四肢者莫如汤,欲留膈胃中者莫如散,久而后散者莫如丸。又无毒者宜汤,小毒者宜散,大毒者须用丸。又欲速者用汤,稍缓者用散,甚缓者用丸。此其大抵也。近世用汤者全少,应汤者皆用煮散。大率汤剂气势完壮,力与丸、散倍蓰。煮散者一啜不过三五钱极矣,比功较力,岂敌汤势?然汤既力大,则不宜有失动静。用之全在良工,难能够定论拘也。

今之苏合香,如坚木,红色。又有苏合油,如胶,今多用此为苏合香。按刘梦得《传信方》用苏合香云:“皮薄,子如金色。按之即小,放之即起,很久不定如虫动。气烈者佳也。”如此则全非今所用者,更当精考之。

东方、南边所用细辛,皆杜衡也,又谓之马蹄香。色黄白,拳局而脆,干则作团,非细辛也。细辛出华山,极细而直,深紫色,味极辛,嚼之习习如生椒,其辛更甚于椒。故《本草》云:“细辛,水渍令直。”是以杜衡伪为之也。襄、汉间又有一种细辛,极细而直,色黄白,乃是鬼督邮,亦非细辛也。

《本草注》:“橘皮味苦,柚皮味甘。”此误也。柚皮极苦,不成向口,皮甘者乃柑耳。

按,文蛤即吴人所食花蛤也,魁蛤即车螯也,海蛤今不识。其生时但海岸泥沙中得之,大者如棋子,细者如油麻粒。黄白或赤相杂,盖非一类。乃诸蛤之房,为海水砻砺光莹,都非旧质。蛤之属其类最多,房之坚久莹洁者,皆可用,不适指一物,故通谓之海蛤耳。

今方家所用漏芦,乃飞廉也。飞廉一名漏芦,苗似苦芺,根如牛蒡、绵头者是也。采时用根。今闽中所用漏芦,茎如油麻,高六七寸。秋深枯黑如漆,采时用苗。《本草》自有一条,正谓之漏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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