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钏儿女人身子骨虚是虚了点,可好好将养,也能养得白白胖胖。”
崔氏有点想拿,又想起峻厉的公爹,不由有些踌躇。
谁也没奉告。
含钏忙道,“嫂子,没事儿的,我这儿另有点银子。”
既然都不能,那何必为了银钱这类小事,整日闹得鸡飞狗跳?
崔氏是能改掉抠搜的性子,还是白爷爷能放下颜面,收她的银子了?
当着外人,白爷爷闷着气儿,待胡爷爷一走,白爷爷把一锭银子扔桌上,领着白四喜看了崔氏一眼,“含钏的吃喝住行,不从公中走,我来担着。”
含钏被她哭得脑仁有点疼,也腾不脱手揉额头――两只手都被崔氏拽着呢!
再把含钏手腕往胡爷爷跟前一怼,“来都来了,顺道把个脉。”
胡爷爷被突如其来的白花花的手腕吓够呛,翻了个白眼,眯着眼瞅了瞅含钏的神采,脸上的擦伤和脖子上的勒痕―脖子上的勒痕已经成了深紫色,可想而知当时下的力有多大!
胡爷爷收起手腕下的小麦枕,“至于这脸上的伤...”揪了揪下巴胡子,刷刷开了个方剂递给白爷爷,“先照着这方剂吃吧,等会我让文和送一管白玉膏,每日早上早晨都得抹,小女人脸上和脖子上的伤痕是大事得好好养着。”
白爷爷在膳房够累了。
江山易改,赋性难移。
都城爷们儿看脸上那张皮,比看身上这条命还重,谁要当着人被下了面子,那就是不共戴天血海仇!
...
“嫂嫂,晓得的,我都晓得的!”含钏想了想,将手硬抽了返来,从布兜子里拿了一小锭碎银子,“这五钱银子就当钏儿的药钱和食宿钱,每月钏儿就给嫂嫂这么多,嫂嫂您看可好?钱未几,只是钏儿白吃白喝着,内心也过不去。”
你凭啥不承诺啊...
白斗光沉着一口气,越走越快。
第二日,天儿还没大亮,白爷爷拽了隔壁胡同箱子里,太病院辞了官的白胡子爷爷过来瞅了瞅含钏的脸,白爷爷拍着含钏的脑顶毛,“叫胡爷爷。”
白爷爷表示崔氏接下方剂,崔氏没接,手足无措地问道,“胡太医,敢问一句,这白玉膏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