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民国清流.大师们的中兴时代 > 第六章 民国二十五年(1936)
胡适此信,是回应周作人曾写信劝胡适凡事不成太热情,“汔可小休”的,故胡适在信中,反过来又说周作人,“吾兄本身也是故意人,不时发‘谆谆之言’,但胸怀平和,无严峻之气象,故读者但觉其淡远,不觉其为‘谆谆之言’”(《胡适来往手札》)。
7月7日,卢沟桥事情发作。抗日战役发作,北平沦亡以后,吴承仕在北高山下党的庇护下,来到天津英租界,化名汪少白,持续处置反动事情。
不重视抗战的实际筹办,一味高唱“唯品德论”,乃是一种新国粹主义,也是“左倾”空谈袒护下的悲观抗战论。周氏兄弟的攻讦,意义深切。
没多久,他们二人还在《论语》上以诗相和。刘半农诗为《自题画像》,云:
布衫恰是新章服,抵得前朝一品冠。
此文甫一颁发,《至公报》即有《就操纵“无构造”和“非当代”来与日本一拼》一文回应胡适。自称董时进的作者号令“脱开赤膊,提起铁匠铺打的大刀”,与鬼子冒死。“我们的老百姓到了草根树皮都没有,他们不吃也成,到饿死也不会骚动,更不会同兵士争粮饷”,“到需求时,我们正无妨操纵百姓的缺点,使军阀惯用的手腕,去榨他们的钱,拉他们的夫。归正我们的百姓好对于,能刻苦,肯从命,就拉他们上火线去死,尽其统统拿去供军需,他们也不会出一句牢骚”。
胡适拜访了室伏高信后,在从神户开往东京的火车上,眺望白雪覆盖的富士山,诗兴油但是生,遂觅得小诗一首:
12月9日,北风凛冽,中国大学师生的步队里,头发已染霜的吴承仕与门生并肩而行,赶到新华门前集会。那边军警已持刀枪鉴戒,氛围肃杀。从各方会合到新华门的步队,标语震天,然后是慷慨的演讲。吴承仕振臂而呼,满腔热忱。军警受命拘系门生,吴承仕又千方百计驰驱救援,并写文章鼓吹抗日救国,揭穿当局不抵当政策。
1935年10月,吴承仕再办《盍旦》期刊,盍旦者,巴望光亮之意,具有应战性。对峙反动方向,又出了五期,也遭查禁。吴承仕对峙屡禁屡办的韧性精力,于1936年8月,又与一些同道创办了《期间文明》杂志。前面讲的《国歌改革活动》一文,就颁发在《期间文明》上。
刘半农与周作人的诗,各画了一张肖像图。刘半农为本身,周作报酬刘半农。皆显其形、其神魄。两位老友唱和间的嬉笑、滑稽、戏语,掩不住豪情笃深。旧事似烟,周作人常常想起,总不由潸然泪下。
这些被称为“京派”的文学圈子里的人,有的是周作人的朋友、门生,有的是掉队的新人。有的一向密切相处,如俞平伯;有的曾有过碰撞,如梁实秋就与他有过“丑的字句”的争辩。朱自清在谈到这场论争时说:“梁实秋氏主张有些字不能入诗,周启明氏不觉得然,引发一场风趣的辩论。”
关于欧洲战事起,“妇女参战”的题目,周作人也感兴趣,忍不住撰写《关于孟母》一文,“女甲士与殉难的忠臣一样,我想都是亡国期间的装潢,有如多少花圈”,表达了他的反非公理战役情感。
吴承仕凛然反击,他在《与或人书》(《吴承仕文录》)一文中写道:
“丑的字句”争辩刚息,梁实秋又多次著文,攻讦“五四”文学“浪漫的趋势”,周作人就是被攻讦者之一。但这纯属文学看法之争,并没有像缔造社、太阳社与鲁迅关于“反动文学”论争时,搬出十八般兵器。周作人与梁实秋在争辩中,还是能够做朋友。比如,梁实秋特邀周作人到清汉文学社做文学演说。周作人感觉梁实秋对“五四”文学浪漫主义的攻讦有事理,则由衷佩服。梁实秋办《自在批评》,周作人成为该刊的首要撰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