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民国清流.大师们的中兴时代 > 第六章 民国二十五年(1936)
周作人客观地评价了鲁迅在小说和清算国故方面的成绩,也对乃兄的脾气做了阐发。特别值得重视的是,周作人对将鲁迅请进神龛的做法,予以怒斥,即便在当下,也极有深切的意义。
现在是十九日午后一时半,我和两乖姑分开,已是九天了。现在闲坐无事,就来写几句……这几天较有来客,前天霁野、静农、建功来。明天又来,且请我在同和居用饭,兼士亦至,他总算稳定政客,以是也不对劲。明天幼渔邀我吃夜饭,拟三点半去,别的我想不该酬了。周启明颇昏,不知外事,废名是他荐为大学讲师的,以是无怪进犯我,狗能不为其仆人吠乎?刘复之笑话很多,大师都和他不对,因为他端住李石曾以后,早不睬大师了……
同年10月,周作人又写《颜氏学记》,峻厉怒斥“日本以外则不吝与天下为敌,欲吞噬亚东,内则勇于在粉碎国法,欲用暴烈手腕建立法西斯政权”。
没多久,他们二人还在《论语》上以诗相和。刘半农诗为《自题画像》,云:
这些被称为“京派”的文学圈子里的人,有的是周作人的朋友、门生,有的是掉队的新人。有的一向密切相处,如俞平伯;有的曾有过碰撞,如梁实秋就与他有过“丑的字句”的争辩。朱自清在谈到这场论争时说:“梁实秋氏主张有些字不能入诗,周启明氏不觉得然,引发一场风趣的辩论。”
1935年冬,北平发作了震惊中外的一二·九抗日救国活动,目标是反对日本帝国主义对华北的进一步侵犯和百姓当局的不抵当政策,号令天下群众起来抗日救国。活动很快生长到天下各地。
郁达夫1935年编选的《中国新文学大系·散文二集》中,鲁迅和周作人的散文竟占去一半篇幅,郁达夫特别推许周作人的散文,他说,周作人的散文“一变而为枯涩衰老,炉火纯青,归入高古遒劲的一途了”。在郁达夫看来,周作人的散文远在鲁迅之上。
“为国度做一个诤臣”——胡适抵抗日本、保卫国度的思路
1936年7月,胡适到美国插手承平洋国际学会第六届年会。路过日本时,他专门到神户找室伏高信谈了一次话。1935年10月3日,日本学者室伏高信曾要求胡适为《日本批评》写一篇文章。胡适就写了《敬告日本百姓》,登载在《日本批评》(11月号)上。文章警告日本“绝壁勒马”,“苦心无边,转头是岸,不转头的伤害是不能设想的”。
鲁迅在攻讦林语堂的同时,也把板子打在周作人的屁股上。周作人的肝火,怕由此而来,遂写《白叟的混闹》相讥。
蓝布大衫偏窃喜,笑看猴子沐而冠。
胡适以为,日本现在欲亡中国,而筹办大肆侵犯,是中日两国千年汗青不幸的一段,但“雾散云开自偶然”,汗青总会有中日两国划一友爱的光亮前程。出于对日本群众险恶前程的担忧与可惜,胡适在《敬告日本百姓》一文中忠告日本“绝壁勒马”,放下屠刀。
我们对日本,对天下,决不成躲避这个满洲题目,我们仇敌要我们不谈这个题目,莫非我们就乖乖的不谈它了吗?我们必须不时候刻提出这个题目,每天谈,日日谈,站在屋顶上大喊,锲而不舍的大喊。我们决不成因仇敌忌讳而就忽视了这三千万人地点的失地,让他们去任日本军阀随便的宰割!
王西彦是1933年暑假单身到北平进入中国大学国粹系读书的。后又插手北平左联和旧学联的活动,插手一二·九活动,被选为“北平作家协会”候补履行委员。他的回想,明显是厥后传闻的,是以与究竟有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