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民国清流.大师们的中兴时代 > 第五章 民国二十四年(1935)
先是鲁迅闻之,发雷霆之怒:“鼻(顾颉刚)来,我就走!”傅仍对峙请顾到中山大学。为不致刺激鲁迅,傅先让顾到外埠购书,暂缓到校。鲁迅闻之,即提出辞呈。傅斯年为鲁迅大闹而感委曲,到教务长朱家骅那边痛哭失声,然后和顾颉刚一起提出辞呈。校方深感难堪之际,门生表态三位学者都要留下。朱家骅只好硬着头皮,在三人间调停。鲁迅毫不让步。
学究式的傅斯年刚到中山大学时,是勤奋、敬业而欢愉的,从门生的回想看,门生对他的学问根底的踏实、讲授的当真、操行的端厚是很佩服的。但傅斯年拟请同窗顾颉刚来中山大学执教,他与鲁迅的干系俄然窜改了,他的繁忙而舒畅的糊口也窜改了。
在争民主、争自在的大水里,大门生也投入此中。清华大学、燕京大学等高校门生自治会声明,“著作乃群众之自在,而北平一隅,民国二十三年焚毁册本竟达千余种以上……别的刊物之被禁,作家之被逮,更不成胜记”。
一天早晨,同事宴请,钱穆、钱玄同都在被邀之列。因其同姓同宗,仆人将二人安排坐在一起。因而就有了上面的对话。
陈独秀见傅斯年改换门庭,心存疑虑,说:“这‘黄门侍郎’傅斯年,可不是细作吗?我们不能采取他!”
陈寅恪很快将作文题“梦游清华园记”拟出,外加对对子:“孙行者”“少小离家老迈还”等;二三年级转校生有“莫等闲,白了少年初”等;研讨生试题中的对对子,是“墨西哥”。
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
我要一步步踏在泥土上,
“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
游学欧、美、日,陈寅恪以博学闻名天下。与陈寅恪同期间的朋友罗家伦批评他:“寅恪从哲学、史学、笔墨学、佛经翻译,大抵归宿到唐史与中亚西亚研讨,又供他参考利用的有十六七种说话笔墨,为由博到精最胜利者。”
胡适、钱穆等在国难当头之际,始终保持知识分子的独立精力和知己道义,有些墨客意气,更显知识分子之高见。
九一八事情今后,青岛山东大学也产生风潮。梁实秋便返回北平,到北京大学担负外文系系主任,一面顾问年老的老父,一面主编《北平晨报》副刊。
1925年,闻一多返国,前前任教于北京艺术专科黉舍,武汉大学、青岛大学、清华大学、西南联大等。
钱穆初到北平,其治史重考据,视胡适的弟子傅斯年为同道中人。二人惺惺相惜,来往颇多。傅斯年常常聘请钱穆到史语所做客,史语所宴请来宾如法国汉学家伯希和等人时,傅斯年也多请钱穆作陪。还常常让钱穆坐在客人身边,特向高朋先容钱穆的学术成绩,待之不谓不尊。但仅因学术观点有分歧,钱穆便渐冷淡傅斯年。钱穆的《国史纲领》出版,张其昀问傅斯年对此书的评价,傅斯年说:“向不读钱某书文一字。彼亦屡言及西方西欧,其知识尽从读《东方杂志》得来。”张其昀道:“君既不读彼书文一字,又从何知此之详?”傅斯年微微一笑,避而不答。被钱穆伤透心的傅斯年,用一样的体例回敬曾经的同道中人。
朱自清(1898—1948),江苏扬州人。暮年在故乡就读,1916年进入北京大学预科。为提早投考本科,改原名朱自华为朱自清,字佩弦。次年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1919年插手五四爱国活动,插手北大新潮社。后又插手邓中夏主持的布衣教诲报告团,到通县等地报告,热忱鼓吹新思潮。是年年底开端在《新潮》《时势新报·学灯》《晨报副刊》等报刊上颁发短诗,如《睡罢,小小的人》《怅惘》《光亮》《小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