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看了几眼,无不哑然发笑,连一灯大师如此寂静慈爱的人物,也忍不住莞尔。
蒙古军兵败如山倒,总算四王子忽必烈治军有道,如此败像当中,亲率一枝亲兵殿后,不教宋军追击太过。郭靖等直追出三十余里,堪堪追到汉水岸边,蒙古军尽数渡河退去,这才班师而回。
“龙姨!”杨绝俄然喊了一声,却只走近身前,不知所言。小龙女微微一颤,却也脉脉瞧着他,和顺道:“绝儿,你好生保重,要听师姐的话。”她抬眼瞧了瞧人堆里的郭襄,续道:“等哪一天你结婚啦,龙姨必然返来喝你的喜酒。”说完摸了摸他的头,再同世人拱手一圈,便自洒但是去。
郭靖携着杨过之手入城,黄蓉引着郭襄同李莫愁走在一起,口中不住言谢问安,杨绝和小龙女跟在稍后,各有话说。世人班师入城,军民夹道喝彩,声若轰雷。
蒙哥滚落在地,狼狈起家,一拉缰绳,却发明战马已经口吐白沫,气味奄奄。他神采大变,慌不择路,只往人多处跑。
此时小龙女亦是顿住了脚步,回顾望人。
斗转星移,转眼冬去春来。节近腐败,城中军民多有祭扫亡者之举。
黄蓉近身一步,叹道:“李姐姐,绝儿可真像过儿啊。”当下回身号召郭襄,“襄儿,我们先回襄阳吧。”郭襄冷静点头,眼底一点晶莹,跟着黄蓉等人一并下山。
杨过道:“诸位美意,鄙人领了。可惜诸位只见我击贼建功,却不知这份大功,是我老婆让与我的。”他起家执了酒杯,倒是引着世人转敬李莫愁,实足诚心,万分真意。李莫愁也未几话,当即举杯对饮,不做虚言。
周伯通道:“小龙女,我们这回下山,便不去襄阳啦,回百花谷,持续养蜂种菜去。你持续教我绳索上睡觉的工夫,我必然学会它。”也不及小龙女应对,又转对李莫愁喊道:“大龙女,你们一家是不是也一起去,我们找个机遇过过招。不过我们先说好了,不准用你阿谁甚么北冥甚么神功。”
李莫愁单骑横突,迂回包抄而去。她遥遥瞥见蒙哥身侧扈驾亲兵百余人齐阻杨过,却都被杨过突阵而过。他身后跟上妙手们亦是刀剑随到,将反对亲兵纷繁砍落上马。众亲兵舍命上前抵挡,执戟甲士横冲直撞的过来,遮在大汗身前。杨过再突进一段,已然瞧见蒙古大汗脸有错愕之色,但身后跟从世人却也纷繁被拦,只剩他一人在先。
李莫愁浅笑道:“师妹,那你要去那里?”小龙女正色道:“师姐,我想今后游历江湖,四海为家。”
她转过话题,倒是同杨过提及了当年旧事。两人依偎站在山崖边,望着夕阳红霞,脉脉诉衷肠。
郭靖等人无不赞叹,更多欢乐打趣。黄蓉更是讽刺杨过,“过儿,你自认聪明,却怎得教人骗了好久,哈哈。”周伯通道:“杨老弟你就是傻。在百花谷里,我早早就说大龙女不诚恳,可你恰好不信。这下好了吧,叫小黄蓉讽刺你啦。”
杨过展开轻功,在后紧追。不料这神驹委实非同平常,后蹄只在地下微微一撑,便窜出数丈。杨过提气急追,反和蒙哥越来越远。他哈腰在地下拾起一根长矛,奋力往蒙哥背心掷去。只可惜长矛即使流星赶月般飞去,却终是差了尺许。
伉俪俩也不去别处寻访,只顺着山道渐渐下行。杨过牵着李莫愁,道:“莫愁,你还记得不得当年我们在这峰顶,同寄父和洪老前辈恩仇纠葛的那些日子?”李莫愁道:“记得。”杨过又道:“我如果没记错,那一年我们从这下去,碰到藏边五丑围攻,一同掉落过山崖……”李莫愁接道:“是啊,当时候的你,还是管我叫姨娘的。”杨过道:“但是现在,你已经是我的老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