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心头一震,实不料吕骁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同他先前长兴时那般贩子摸样,倒是天差地别。
李莫愁抬眼看他,见他神情等候,却也没有回绝。心想本身便是拜别,也不过是回到赤霞山庄避世。既然避世,不如大模糊于市,当即点头“嗯”了一声。
李莫愁见得灾黎涌入城池,心中又想起当日蒙古兵滥杀之事,不觉心中感慨,倒是不明吕骁之意,脱口问道:“你一脸忧色,倒是带我来看灾黎?”吕骁道:“不错。我本日终究压服我叔父,答应灾黎进城来出亡。叔父还承诺我,要在城南空旷处斥地棚户,好生安设这些流民。”说罢,神采倒显几分对劲。
李莫愁看他焦急摸样,倒又忍不住起了昔日玩闹之心,苦衷暂压,倒是戏他道:“我一介民女,赖在你将军府上这么多天,别人会如何看我?将军,你如果对我当真没诡计,那便放我走吧。”几句话说得逼真,更装出一副楚楚不幸的摸样。
两人骑马累了,便寻了一处山坡坐下来,放马自任,后又提及话来。最开端之时,吕骁便多多极少说一些虎帐杀敌激昂之事,再来便是问李莫愁医疗馆的糊口近况。李莫愁也是多听少说,不时点头奖饰,即便问到本身,也是随口说好,并不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