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墨』毕沅校作『黑』。
公孟子谓子墨子曰:知有贤于人,则可谓知乎?子墨子曰:愚之知有以贤于人,而愚岂可谓知矣哉?公孟子曰:三年之丧,学吾之慕父母。子墨子曰:夫婴儿子之知,独慕父母罢了。父母不成得也,然号而不止,此亦故何也?即愚之至也。但是儒者之知,岂有以贤于婴儿子哉?子墨子曰:问于儒者:何故为乐?曰:乐觉得乐也。子墨子曰:子未我应也。今我问曰:何故为室?曰:冬避寒焉,夏避暑・焉,室觉得男女之别也。则子告我为室之故矣。今我问曰:何故为乐?曰:乐以#21乐也。是犹曰何故为室?曰室觉得室也。子墨子谓程子曰:儒之道足以丧天下者,四政焉。儒以#22为不明,以鬼为不神,天鬼不说,此足以丧天下。又厚葬久丧,重为棺椁,多为衣袅,送命若徙,三年抽泣,扶后起,杖后行,耳无闻,目无见,此足以丧天下心又弦歌鼓励,习为声乐,此足以丧天下。又以命为有,贫富寿夭,治乱安危有极矣,不成损益也,为上者行之,必不听治矣;为下者行之,必不处置矣,此足以丧天下。程子曰:甚矣。先生之毁儒也。子墨子曰:儒固无此各#23四政者,而我言之,则是毁也。今儒固有此四政者,而我言之,则非毁也由斗闻也。程子无辞而出。子墨子曰:迷之。反,后坐,进复曰:乡者先生之言有可闻者焉,若先生之言,则是不誉禹,不毁桀纣也。子墨子曰:不然,夫应孰辞,称议而为之,敏也。厚攻则厚吾,薄攻则薄吾。应孰辞而称议,是犹荷辕而击蛾也。
有游于子墨子之门者,子墨子曰:盍学乎?对日;吾族人无学者。子墨子曰:不然,夫好美者,岂日吾族人莫之好,故不好哉?夫欲繁华者#28,故不欲哉?好美、欲繁华者,不视人犹强为之。福为善者富之,暴#29者祸之。今吾事宿世久矣,而福不至,意者先生之言有不善乎?鬼神不明乎?我何故不得福也?;子墨子曰:虽子不得福,吾言何遽不善?而鬼神何遽不明?子亦闻乎匿徒之刑之有刑乎?对曰:未得之闻也。子墨子曰:今有人于此,什子,子能什誉之,而一自誉乎?对曰:不能。有人于此,百子,子能毕生誉亦善,而子无一乎?对曰:不能。子墨子曰:匿一人者犹有罪,今子所匿者若此亦多,将有厚罪者也,何福之求?
#33毕沅云:『毁子』二字倒。
子墨子有疾,跌鼻进而问曰:先生以鬼神为明,能为祸福,善者赏之,为不善者罚之。今先生贤人也,何故有疾?意者先生之言有不善乎?鬼神不明知乎?子墨子曰:虽使我有病,何遽不明?人之所得于病者多方,有得之寒暑,有得之劳苦,百门而#30一门焉,则盗何遽无从#31?夫义,天下之大器也,何故视人必强为之#32?
#7『事』《闲诂》作『士』,是也。
#11『财』《闲诂》作『则』,是也。
#12『而』前毕沅据《史记・日者传记集解》及《事类赋》补『至淄水不遂』五字。又,『而反为』之『为』字《闲诂》作『焉』。
注释:
#28毕沅云:『夫欲繁华者』下脱『岂日我族人莫之欲』八字。
22『以』下毕沅补『天』字。
二三子复于子墨子曰:告子曰:言义而行甚恶。请弃之。子墨子曰:不成,称我言以毁我行,愈于亡。有人于此,翟甚不仁,尊天、事鬼、爱人,甚不仁,犹愈于亡也。今告子言谈甚辩,言仁义而不吾毁,告毁子#33,犹愈亡也。二三子复于子墨子曰;告子胜为仁。子墨子曰:一定定也。告子为仁,譬犹跛#34觉得长,隐觉得广,不成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