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秦穆绵道:“你也不要小瞧了这些庙堂官员,他们此中有些人的确是手无缚鸡之力,乃至都不是道门几岁孺子的敌手,可提及心机城府手腕,就是很多堂堂地仙也不及他们万一,你要谨防他们借刀杀人。”
秦穆绵持续说道:“另有最后的上策,非常磨练手腕和火候,做事如烹小鲜,火候过了,事情就焦,火候不到,流于大要。如果萧白想用上策,就不能现在给你们发请柬,最起码要比及他把江南这潭水的深浅摸得差未几了,然后再急火慢火齐用,恩威并施,一边用百姓大义,一边用朝廷大威,最好再在哀鸿身上做些文章,背后里鼓励这些哀鸿来对于这些被冠上为富不仁名号的大小富商,如此一来,谁还敢不乖乖就范?”
秦穆绵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至于中策,也不庞大,说白了就是杀鸡儆猴,江南富商的权势虽大,但不是铁板一块,乃至常日里相互之间还多有龌蹉,这时候萧白只要从中找出一家有分量的,乃至都不消罗织罪名,毕竟做买卖的又有几个洁净的?只需求把过往的罪名往外一翻,然后再把这不利鬼往铡刀下一送,接着便是萧彼苍誉满江都和大小富商争相捐银救灾的承平戏码。”
“罗敷啊。”秦穆绵用手指悄悄敲击了下桌面,“她不在这儿,不过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徐北游惊诧道:“秦姨,您如何在这儿?”
徐北游又问道:“如果秦姨您处在齐王的位置上,该如何动手?”
徐北游识相起家,道:“长辈告别。”
“这倒一定。”秦穆绵笑意有些古怪道:“毕竟你另有萧知南的情分,不过这点情分是把双刃剑,如果萧白真的挑选了中策,他是不是选你,就要取决于你可否让他对劲了。”
平心而论,徐北游并不如何喜好这个处所,因为这儿脂粉味道太浓了,不管如何装潢讲乞降意境布局,都讳饰不住那股有些刺鼻脂粉味道。
徐北游恭敬坐下。
令媛楼固然名为楼,但实际上在主楼四周又有很多独立跨院,团体占地非常泛博。
面对这位喜怒无常的女子,徐北游很谨慎地用上了一个您字。
明天的秦穆绵内着一身月白素裙,外罩湖色纱衣,如果抛开身上那份不俗气态不谈,单就服饰而言,更像其中等士族人家出身的妇人,与这座寸地寸金的令媛楼有些格格不入。
罗敷,这还是徐北游第一次晓得罗夫人的实在名姓,真是一个很美的名字,只是不知到底经历了如何的事情以后,她才会由罗敷变成了让人闻风丧胆的罗刹女。
这里的“味道”当然不是说鼻子嗅到的味道或者舌头尝到的味道,而是一种玄乎感受,就像一座百战之军的虎帐,不管如何洗濯打扫乃至是改换驻地,都抹除不掉那股仿佛浸到骨子里的杀伐血腥味道。
至今还是孺子身的徐北游被秦穆绵一语道破天机,脸庞微红,不由地轻咳几声以作粉饰。
秦穆绵坐到靠窗位置的一方绣墩上,指了指身前不远处的一个绣墩,道:“坐吧。”
秦穆绵端起茶碗,没再说话。
徐北游此次但是对秦穆绵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不愧是在江南把持风云多年的三位老佛爷之一,毫不但仅是仰仗本身修为刁悍罢了。
秦穆绵伸出右手的食指摆布摆动,“不止是我们三家,萧白要面对的是全部江南的富商,毕竟天底下的买卖是做不完的,除了我们三家以外,另有江南的盐商和海商,能在江南这处所安身,又有哪个是简朴的?若不是因为如此,萧玄又何必让本身儿子亲身过来。”
“作为长辈跟你说这些,是有些不像话。”秦穆绵轻笑道:“可也不必过分忌讳,修士如果连这点男女之事都看不破还谈甚么长生不朽?道门有房中双修术,佛门有欢乐禅,至于其他采补的傍门左道更是数不堪数,玄教有门叫做九子母天魔的秘法,可变幻出九名赤身美女,你若碰到了莫非还要闭上眼睛对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