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将军,你说水这东西,是硬是软?”傅寻瑜反问道。
马光宁说着忽而哽咽起来,泫然道:“我大哥、大哥他是被、被马守应和我二哥合力暗害的!”说完,眼角泪落。
傅寻瑜微微点头道:“马统领持续说。”
“不清楚,二哥从未与我提过。”
过未几时,大夫吃紧赶来。这大夫名唤牛寿通,在赵营中很有资格,从当年为郭如克拔出颈上箭,到厥后参与指认吴亮节求毒药等也经历了很多风雨。耐久的实际经历促使他生长为了一名极其纯熟的医师,尤擅外科。这在渴求人才的赵营是一项极其凸起的技术,是以他在营中的报酬也水涨船高。现在朝除了本身,他手底下还带着十多名各种大夫,为赵营后勤做了很多进献。
是夜,万籁沉寂,半夜天的梆子敲过,傅寻瑜穿戴亵衣披着暖袍,仍然坐在配房桌前研读书卷。油灯闪动,将他的影子映在门棂上。一个呵欠打过,他伸伸懒腰,掩卷正筹办洗漱,“笃笃”声传来,有人在拍门。
马光宁红着眼道:“我与兄长谈到最后,兄长求死意决,勒令我马上出门不准再回,同时又让灌三儿将他扼死......”说到这里泪水再次决堤般涌落,“我出了门,毕竟对峙不住,是以才......才......”
马光宁道:“我现在心慌意乱,无计可施就怕我二哥想不开真铁了心要寻死。我看先生足智多谋,也不肯见我二哥白白折了性命,是以想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只要救我二哥一命,我马光甘愿今后为赵营当牛做马!”言罢,起家就要下拜。
“不长脑的主子,叫你掐便掐,真掐死了我二哥,将你剁碎了喂猪喂狗!”马光宁挥拳乱打向灌三儿,灌三儿跪在原地任他殴打,矗立背脊恁是纹丝不动。
傅寻瑜淡笑道:“我天然晓得。”并问,“马统领如何找到这里的?”
马光宁看一眼灌三儿,说道:“没有我兄长授意,这奴婢决计不敢再脱手,几位放心。”
牛寿通这几日正在考核从枣阳县内提拔入赵营的一批新进医者,手上虽忙,然接到呼唤,还是一刻不敢担搁、马不断蹄赶了过来。路行云引他入牢房看了马光春,果无大碍,马光宁这才安宁下心来。当日世人各自分离,商定下次再来看望马光春,傅寻瑜与李万庆各回居处,马光宁一行人也被安排到了一院落休歇。
傅寻瑜尽力压抑住本身震惊的表情,问一声:“你二哥?”李万庆曾说过关于“马守应暗害马光玉”的流言,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当时傅寻瑜虽未全信,但也持保存态度。谁想马光宁此一言更加石破天惊,马光春弑兄之举确是他千万想不到的。
马光宁听罢,垂泪很久,乃道:“我就两个哥哥,现在已经没了大哥,所想无关其他,只是留下二哥便好。至于以后老死不相来往也好,各寻来路也罢,全偶然义细想。”转而又道,“先生,我无别人可求,只能求你了。”
李万庆道:“此话有理,但不知这一等,要等多久?”
这时候,马光宁又敛声不语了,配房内顿时堕入寂静,唯有房外草丛石堆中的虫鸣微响。过了好一会儿,他始才接着道:“不瞒先生,我二哥他跟我说了个大奥妙,与、与我大哥之死有关......”
冷气道:“当年你可发觉到了甚么非常?”
傅寻瑜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以,在缧绁内,你二哥将这些都说给了你,自发愧对你大哥,求断念切下,才让灌三儿把他扼死,好还了这笔帐,一了百了?”
傅寻瑜倒吸一口
马光宁怔了怔,随即将香囊解了下来。